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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来捉宝 六余 2437 字 1个月前

剂量小了没效果,可能等他死期到了,都不一定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剂量稍稍大一些,他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最后也得见阎王。

男人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他这身体他自己清楚,可要他放下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的研究去争取这微末的希望,他拒绝。

国家等不起,国外势力等不及。

“关叔叔,他身上有功德。”陆渔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清透的眼睛,仔细看了两眼,又道,“还有国运影响。”

关二天:……

日了,坐个火车,还能遇上因果。今儿要是不了这份因果,他还修行个屁啊!

可是他真没办法,即便练了丹药,他身体受不住也没个卵用。

一想要沾染因果,尤其是这样的人的因果,关二天急得有些想要跳脚。

修行人士只管修行人士,以及非人之事,从不与此外的人或事沾染因果。所以俗世间的生老病死,如非涉及因果,一概不闻不问不管不沾手。

泾渭分明,从不越界。

扎头发引起的血案吗?

关二天揪着胡子,这可咋办?早知道就不接受了!

中年男人听见陆渔的话,笑了笑,本打算当做笑话,可她最后一句“影响国运”,却让他心下一跳,脑子里宛若精密仪器一般过滤了一下自己言行举止,发现没有任何疏漏,不会涉及泄密,才一笑而过。

待他慢腾腾地爬到上铺,抱着大部头继续翻看的间隙,便见下头那小丫头的铺位上拱起了一团。

他笑笑,正欲将注意力拉回到大部头上,便见那叫阿渔的小丫头朝着他下铺喊要纸。

关二天身上能带什么纸?自然是画符专用的纸了。

他也不问什么,直接给她递过去两张。然后就见她又钻进被窝,好一会儿,叠了个不怎么好看,但却结实的多边形出来。

下床,她走到男人铺位前,举手将黄纸包递给男人,“叔叔,给你拿着,等阿渔向你要,你再还给阿渔哦。”

她离近,关二天隐约觉察出些什么,但却不太肯定,一个愣神儿,两人已经交接完毕。

看着陆渔回自己铺位,关二天止住了好奇心,车上人多口杂,不便开口发问。

可也忍不住细细思考,阿渔不会画符,又不会驭使纸人,那黄色小纸包便没有其它效用,除非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只是从采药一路走来,这小丫头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更别说那纸包的大小了,里面顶多塞两个大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那男人不想让孩子失望,便接手了陆渔递过来的纸包,依言塞进上衣靠近胸口的口袋,之后就又低头看书,没想着去捏一捏,感觉一下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所以,两人谁都没想到陆渔会把她得来的那片金色龙鳞塞进黄色纸包里。

陆渔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见属于强大生物的自愈能力缓缓渗入中年男人的心脏,冲开里面的黑色淤积,慢慢像四肢百骸延伸,这才眨巴眨巴眼,打了个呵欠,蹭了蹭被子睡去。

爷爷说了,正直爱国的科学家需要好好保护,她保护了呢……

陆渔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关二天上铺的男人实在压不住那疯狂袭来的睡意,只好放开手中的大部头,盖上被子睡去。

整个软卧间四个人,三个睡得深沉,只有关二天还醒着,细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方式,难得进入修行状态。

感觉到那修炼速度,关二天狠狠愣住,随后再也顾不得什么,抓紧时间开始修炼。

有这样玄妙的修炼时候,作为修行之人,怎可随意浪费?

关二天不知道,因他和上铺的男人是同一个朝向躺着的,上面龙气氤氲,多的便缓缓蔓延下来,他算是沾了上铺男人的光,才得以有如此玄妙的修炼时刻。

如此,等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陆渔软卧间没反应,甚至隔壁软卧间也没反应的时候,年轻乘务员急了,一个个敲门过去。

“同志?同志?”见没有人应声,乘务员声音都带了一些忐忑焦急,“同志你们没事儿吧?”

这是什么情况,竟然两个软卧间八个人都没有动静,想到猝死这事儿,年轻的乘务员都快哭了,掉头跑去找了列车长和乘警,着急忙慌地领着人回来。

门再次被敲响,陆渔打开软卧间的门,朝正要踹软卧间门的几个人迷迷糊糊道,“叔叔阿姨,火车上不能睡懒觉吗?”

这话可把列车长和乘警们问呆了。没有人能抗拒长得好看,甜软懂礼貌的孩子,这几个人也不例外,于是都收敛了一下脸上严肃的表情,摇摇头,“休息你是你们的自由。”

这小姑娘好看!

想着既然陆渔所在的软卧间打开了,列车长便走了过去,见几人只是沉睡,便又悄悄走了出来。

“叔叔,这个房间,”陆渔指了指跟关二天只有一墙之隔的软卧间,笑眯眯地道,“他们也是睡着了。”

列车长到底是不能放任不管的,一边让乘警破门,一边认真仔细地给陆渔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想要给孩子培养危机意识。

陆渔点点头,想了想,回了自己的软卧间,爬到关二天上铺,也就是中年男人的铺位,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黄色纸包,双手合十,将纸包密密合在手心里。

片刻功夫,隔壁传来了动静,乘客从里面打开了软卧间的门。

第84章

钱裕, 也就是头发花白的削瘦男人一睁眼,就见自己床上多了个人, 正想摁下警报, 猛然想到自己不是在实验室, 并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资料,这才悄悄吐了口气, 放松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眼前是什么人。

“阿渔?”

他记得关二天也是这样喊的她。

“掉了。”陆渔点点头,把手里的黄色纸包又递还给他,“你要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