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栖面色一动,及时埋下头隐藏。
他记得猫大概在他入住三四年后才出现, 作为他的玩伴常驻。至于猫还没来的日子……
“以前像跟屁虫一样。”
沈得川低哑的声音透着微妙的炫耀, “天天跟着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才没有那回事……!”
“有。”
“没有!”
“有。”
沈得川寸步不让。
在争论当中,乔木栖从来没赢过。原因有三:第一不和病人计较, 第二不和武力值朝纲的家伙讲道理。最重要第三:谁让沈得川向来蛮横不容置疑。
这次也不例外,乔木栖最后妥协, 却挡不住沈得川得寸进尺继续回忆,甚至说他曾经黏糊到要一起睡觉洗澡,一下子看不到他就躲在角落里抽抽噎噎。
乔木栖:“……”
造谣适可而止一点!
他小时候明明很老实很安静也独立,从不惹事。什么一起睡觉洗澡完全是沈得川自个儿便要凑上来的,而且永远以‘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害怕但是不敢说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但是我脾气好我不揍你还勉强为难满足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很感动要哭晕过去了’的态度。
可沈得川本人还在饶有兴趣的追忆压根不存在的过去,“晚上不陪你就会哭, 很烦。”
简直不知道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捏造出到什么程度,再这样下去,恐怕什么吵闹着非他不嫁不娶之类的内容都要一一现身了。
乔木栖感觉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嘀咕着截断沈得川式谎言,“那都是做梦而已。”
沈得川一顿,反问:“你不承认?”
语气非常危险。
但是——
当然不会承认的阿,又不是事实!
乔木栖抬起眼皮,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更理直气壮些,“不承认!”
或许由于他们靠得实在太近——脸颊摩挲着脸,细碎的发丝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目光碰撞非但没能激起严肃,反而引来几分尽在不言中的暧昧氛围。
他们互相看着,看着,忽然乔木栖先憋不住嘴角一弯,偏过头去噗嗤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