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曦忽然说道:“母后,不要紧挨着晨曦,晨曦会让母后受凉的。”
文初瑶微笑着说道:“母后不怕,母后只希望我的女儿快点好起来,这就是母后最大的心愿。”
韩晨曦乖乖地答道:“晨曦会很快好起来的,但是母后必须不能亏待了自己,不然,晨曦好了,仍然会很不开心。”
文初瑶听了,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如果你真的可以开心,母后做什么都愿意。”
韩晨曦微笑着,默默地不说话,也很深,遮住了韩晨曦的眼睛,没有人看得见,她的眼神中如冰天雪地一般无法融化的绝望。
天黑天亮,再天黑,皇宫里的日子好像每天都是一模一样,奴才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伺候主子,皇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准备早朝,公主每天天不亮就睁开了眼睛,走到哪里都一样,过去,现在,未来都一样。
韩晨曦变得文静温柔起来,很少再有人看见她任性地撒娇,或者无理取闹。
为韩晨曦准备的风筝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亚兰王子和她一起细心地粘着每一个角落,韩晨曦认真地做着每一步,好像什么都没有去想,眼里,心里,都只有风筝。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亚兰王子还是会站在她的寝宫外面为她吹奏,有时候,她居然情不自禁地开始习惯,如果亚兰王子来晚了,她甚至会有些睡不着。
不管是不是爱情,她再也没有反抗,再也没有挣扎。
这里的天空好像特别的单调,天上的风绵绵无力,再也保不齐风筝,只能轻轻吹动单薄的树叶。
大殿里每天都是严肃的气氛,每个人的眉毛都紧紧地皱在一起,这里与边疆的通信是那么的困难,然而大臣们却和韩荣轩一样,每天日盼夜盼着边疆的音讯。
文初瑶不再天天找韩晨曦聊天,她知道很多事情总是需要自己去面对才会成长,韩晨曦再也没有哭过,也没有真正地笑过整个皇宫一夜之间变得冷冷清清。
然而边疆却是战火连天,霍振刚决战的日子终于到来。
一大早,霍振刚已经穿好了厚厚的盔甲,韩晨亦带领的部队已经整只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悄然地转移,霍振刚独守在帐篷里,七千兵马个个整装待发,一会儿,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来的时候,他便要带领着这支七千雄壮的部队攻进敌人的正面,与敌人五万大军硬碰硬的较量。
韩晨亦等人一路迅速转移,悄无声息,峡谷很长很窄,一路崎岖坎坷,这是一条艰难的路,用跋山涉水显然是完全无法形容。
霍振刚坐在营地的中间,手里握着他的武器,他在等待着,只要线人一到,他便要带领整个部队立刻杀过去。
杀过去,将敌人拦在半路,不让他们走近营地,不让他们知道营地的状况,这样便可以为韩晨亦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太阳终于升起来,远方一个士兵的身影若隐若现,霍振刚定睛看了看,那人身形果然熟悉,他的心有些颤抖,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士兵的身影越来越靠近,霍振刚终于看清了那人,他立即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
那人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