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天离开后吃了避孕药,今天去检查,医生说有影响吗?”
听到这句话,南溪脸色这才缓和了点儿,窝在沙发里,懒懒地说:“暂时没什么事儿,要过一个月再去检查一下才能知道,唉,要说这孩子生命力也够顽强的。”
殷北望没有南溪这么乐观,“这段时间你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身体,一有异常立刻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给你?大哥,你是心理医生,可不是妇产科的。”真出什么事儿了,找你有用?!南溪这样想着,有些想笑。
殷北望说:“反正你记住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南溪盯着殷北望认真黑亮的眼睛,捏紧了怀中的抱枕,收起脸上的玩味,“你这是要让我生下来?”
殷北望意外地看着她,不太懂她的意思:“你......不想生?”
南溪没点头也没摇头,“我找不到要生下来的理由。”
“我们目前正在交往,是男女朋友......”
南溪打断他的话,直接戳破事实:“你知道我们这段关系是怎么开始的!”
殷北望正视她:“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感情可以培养。”
南溪笑了,似乎觉得殷北望这话很可笑:“感情可以培养?哥,我们从小就认识要是能培养不早培养出来了吗。”否则还会有艾青什么事儿。
想起艾青,南溪心里就堵得慌,瞧着殷北望淡然如水的模样,谁知道当初也会为个女人酗酒度日,颓废不已呢。
殷北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从前跟在他身后嗓音甜甜地叫着哥哥的小妹妹,如今在细细阐述着他们之间似情人非情人的尴尬关系。
任何女人在婚姻大事上都不会去委屈自己,更何况是家庭优渥,事业得意的南溪。
南溪继续说道:“我总感觉你是在对我负责,其实不用的,现在社会多开放......”
殷北望语气不耐:“我不是在负责,关于这个问题,之前我就解释过很多次,和你交往,我并不排斥,而且我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南溪咬唇不语,琢磨着他所说的意思,是在说他对自己也是有一丁点儿的喜欢?心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
殷北望继续说着:“我今年35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莽撞,不计后果。”
南溪一怔,他这是在解释那天晚上他不完全是被精虫冲脑了吗?
想到云南那晚,南溪的小脸儿红了,将脸埋在抱枕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说:“那现在怎么办?”
殷北望瞧着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萌哒哒的样子,很可爱,笑了笑说:“你要是去打胎,双方父母都会揍死我。”
南溪扬起眉毛,“别告诉他们不就行了。”忘了说,他们现在可是在“隐恋”状态。
“不,这事儿他们必须得知道。”
南溪瞠大眼睛,“不是吧,我们交往的事儿就没告诉他们,这一下子就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不是找骂嘛!”
殷北望似乎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长叹一声:“没事儿,有我顶着。”
“你让我再想想。”
话是殷北望临走前,南溪跟他说的。
现在的南溪乱了,心乱了,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收场,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未婚先孕了,孩子还是殷北望的。
摸着平坦的小腹,如今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她不知道该拿这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如何是好。
和殷北望就这样奉子成婚,组合一个没有爱情只有亲情的家庭?啧......
还是打胎,把发生的这一切全都掩盖掉?
似乎这两个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南溪气愤地撇撇嘴,最讨厌做选择题了,能不能别这么要命呀!
拿了抱枕闷在脸上,侧着身儿眯着眼,或许是怀孕的原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有多久,她醒来的时候,霍雨桐提着两大兜东西进来,身边跟着个小女孩,忙招呼:“今天咱们大开吃戒!”
妮妮蹦蹦跳跳地来到南溪身边,高兴地比划说:“姨姨,妈妈赚了好多好多的钱,今天吃大餐。”
妮妮的妈妈是霍雨桐,她的学姐,当年同是学生会的人,也是玩得很好的朋友。
一年多前回国,联系到正在北京工作的霍雨桐,恰逢跟霍雨桐合租的朋友回老家工作了,付不起昂贵的房租,准备再找合租的人,于是正想租房子的南溪就搬了进来。
“今天开了多少工资?买了这么多东西。”南溪接过一大包,掂了掂,真够重的。
霍雨桐朝南溪扬起两根手指头,那神情别提有多得意了。
南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了个去,你这月是卖出了多少套房子,居然拿了这么多工资。”
霍雨桐比出的两根手指绝不仅仅只有两万。
“还好,还好,主要就是上个月最后几天,拿到一张千万订单,其他的都是小case。”
要知道这平常小case拿到的提成就有一万左右,南溪恍然:“就是你之前说的在朝阳买了个大别野的‘上帝’?!”
对于经常把别墅念成别野的南溪,霍雨桐已经习以为常,“给力吧,这次真是谈到一张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