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觉得阿姨精神不太好,身体好像还一直发抖,她定在原地,意识到什么后,马上跑到厨房里。
“姨夫,姨夫,阿姨身体好像不舒服。”妮妮抬头扯着殷北望的衣角,模样很是担心。
殷北望蹙眉,立即关了火,快步走到卧室,看见南溪的身体蜷缩在被窝里,甚至还有些发抖。
“身体不舒服?发烧?”她的唇色苍白,完全没了往日的红润,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呼吸紊乱,还发出若有似无的痛苦的呻.吟声。
额头似乎还沁着冷汗,殷北望摸了摸,挺凉。
南溪不想睁眼,虚弱的说:“我肚子好疼啊。”
不适地翻了翻身子,就这翻身的动作,南溪感觉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她猛地睁开眼,立马下床往厕所里跑。
殷北望一阵错愕,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不经意地瞥见床单上的一片血迹,心下明了,原来是来事儿了。
不过,反应怎么这么强烈?她肚子之前似乎没这么疼过。
妮妮也看到床上的血迹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小手扯着殷北望的衣角,很是惊慌地问:“姨夫,阿姨身上流血了吗?”
殷北望回过神,抚着她的头顶说道:“放心,阿姨没事儿。”
“是吗?”妮妮不太相信,在她的认知里,身上留这么多血肯定很疼。
“对,阿姨没事儿,有叔叔在呢。”殷北望看了眼腕表,拉着妮妮的手往外走,继续道:“这样吧,妮妮先去吃饭,吃完饭我送你上学,时间不早了。”
妮妮皱眉,但不得不听从,既然姨夫都说没事了,阿姨应该就没事吧。
把早餐端在妮妮面前后,他就返回卧室,找出新床单换上。
南溪从厕所出来后,身体还是虚弱无力,见他正在铺床单,也知道血弄到床单上了,她想要帮忙,却被制止了。
“肚子还疼吗?我看今天就在家歇着吧。”殷北望的动作很快,说话间就把床单铺好了。
南溪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我之前来事儿都不疼的,是不是之前流过产的原因?”
殷北望皱眉,完全没料到一次流产会改变她的体质,沉声道:“说不准,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我给你把早餐拿过来?”
南溪摇头,“不要了,我现在吃不下,你先送妮妮上学,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妮妮上学不能耽误,殷北望想了想说:“那你先歇着,我送完她再回来照顾你。”
南溪牵起一抹笑容,“没事儿,不用管我,你工作忙,我歇会儿就成。”
“今天上午我没工作,你缺什么,我回来去超市给你买。”
他能这么说上午应该是没什么事,南溪犹豫片刻,撇撇嘴角,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卫生巾可能不多了......”
话没说完,殷北望就知道意思了,神色如常,完全没觉得尴尬,反而还问:“你都用什么牌子的?”
南溪没料到他还知道卫生巾品牌的,她咂咂嘴,也对,三十五岁的人了,有过感情生活的人,知道这些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心情还真是有些微妙。
殷北望去送妮妮上学的时候,给梁影打了个电话:“妈,小溪身上来事儿了,特别疼,我现在要送妮妮上学,没时间照顾她,您能过来一下吗?”
一听南溪有事,梁影便二话不说地赶了过来。
南溪的肚子实在是疼得过分了,在床上不舒服地翻来翻过去,竟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当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南溪很不甘愿的起床去开门,心里还在叨叨着谁来的这么是时候,偏偏选在她不舒服的时间。
捂着肚子从卧室到门口,感觉每走一步下身就“汹涌”,南溪开门见到梁影的刹那,神情从痛苦转为错愕,最后委屈的瘪着嘴。
“妈,你怎么来了?”南溪侧过身子,让梁影进来。
梁影见她确实精神不济,扶着她进卧室,“小望叫我来照顾你的,肚子很疼?”
回到卧室,南溪躺在床上,抿着唇道:“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而且他送完妮妮就回来了,还让你过来一趟,怪麻烦的。”
梁影生气地拿眼瞅她,“你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这么客气,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南溪吐了吐舌头,被这一番话说得挺不好意思的。
“好了,等下午你身体好点儿,最好去医院检查下。”
“......哦。”
“我去给你煮杯红糖水,小望跟我说你们这边啥都没有,我特意从家里拿的,剩的不多了,我让小望回来再去超市买一袋。”
南溪见梁影从手提包里不仅拿出小半袋儿红糖,还有一个充电的暖手袋。
南溪瞪大双眼,指着外头的酷暑烈日,不可思议地说:“妈,现在八月三伏天儿的,您让我用这个暖肚子?不怕把我肚子烫起泡呀!”
开玩笑呢这不是,夏天她就穿这么一薄薄的睡裙,能隔离多少温度呀。
“嗐,没事儿,我用毛巾包住它,就不会烫了。”梁影插好电,拿着红糖出了卧室。
南溪翻了个身侧卧着,本来稍稍平复的小腹,因为她这一翻身,又疼了起来。
这种源源不断的针扎的刺痛感,让她出了一身虚汗,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上学时的舍友,在每个月来事儿的时候都会请一天假。
真的是太尼玛疼了!
梁影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出来的干净毛巾包住了暖手袋,让南溪捂在小腹,突如其来的不烫不温恰到好处的热感,让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喝完一杯热乎乎的生姜红糖水,南溪躺在被子里,没一会儿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热气,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