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愤恨,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贱蹄子下手真重!
楚松柏边走边想怎么弄死苏晚晴,从而没看到迎面走来的楚大江。
楚大江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右手掩面神情躲躲闪闪,白色的确良衬衣上面染了不少血迹,扣子掉了两颗,露出白净的肌肤,上面布满泥垢和淤痕。
一边走一边念,“妈的,真倒霉!早知道运气这么差就不去赌了!输了钱,还被那些混混揍一顿,划不来,一点也划不来!”
心思各异的俩人迎面碰上。
“砰”楚大江大腿撞上木桶,痛得龇牙咧嘴。
楚松柏手遽然一空,木桶掉落在地,骨碌骨碌滚向一旁。
他抬头看向痛得面部扭曲,看不清原来面貌的楚大江,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睛遽然变得猩红,抡起硕大的拳头狠狠砸过去,“不长眼的混蛋,谁让你撞老子的,老子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撞人!”
楚大江怪叫一声,闪身避过,拳头堪堪擦着他的脸而过,一抬头,对上楚松柏那张长满横肉的脸,脸色徒然沉下来,咬牙切齿,不甘示弱迎上去。
“楚松柏,你个六亲不认的爆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谁!妈的,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楚松柏听到熟悉的声音,怔了一下,想打退堂鼓,但想到楚大江此时的样子,顿时没了任何顾及,他这个样子,就算他村长老子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他是谁!
他冷笑一声,肆无忌惮地说道,“哪里来的混蛋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老子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楚大江被那些混混打了一顿,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听到这话,愤怒的火焰更盛了,他涨红脸憋足劲,使出洪荒之力,重重地撞向楚松柏,“劳改犯,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我!妈的,老子今天要大义灭亲!”
连自己是什么货色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教他做人,他配么!
楚松柏最讨厌别人提劳改犯三个字,他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阴沉起来,眼底闪过疯狂的狠戾,侧身避过楚大江的撞击,闪电般出手拎起他的后领,另一只按住他的头,狠狠撞向旁边的大树,“你才是劳改犯,你全家都是劳改犯,去死,你去死!”
那是他的黑历史,不能提,听到那三个字就想杀人!
“啊啊放开我”楚大江拼命挣扎着,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双手在空中乱晃。
楚松柏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痛不欲生的楚大江,这一刻他已失去理智,只想把面前的人解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老子!”
楚大江痛的生不如死,感觉连灵魂都在颤抖,嘴里有气无力的发出声音,“不骂了,再也不骂了,放开我!”
疯子!
楚松柏是疯子!
直到楚大江晕过去,楚松柏才松开他。
楚大江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紧闭。
楚松柏以为楚大江被他打死了,脑海一片空白,一股恐惧从脚底升起,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恍然,喃喃自语道,“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死了楚大江!”
有村民闻动静慢慢围过来。
楚松柏吓得拔腿就跑。
王梅香和楚海平听闻楚大江与楚松柏掐架,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
王梅香头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头发松松垮垮洒落在肩上,一只鞋早已不知去向。
她扒开人群,看到楚大江躺在地上,脸色一白,双脚一软,鬼哭狼嚎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大江,大江,你咋了,大江,妈来了,你快醒醒,大江,我是妈,你睁开眼睛看看妈!”
痛苦的声音带着祈求和绝望。
王梅香哭了一会,见地上的楚大江毫无反应,趴在他身上大哭,“啊,我的儿啊!你到底咋了!你不要吓妈!”
她急火攻心,尖叫一声,栽倒在地。
看热闹的村民纷纷看向躺在地上的楚大江,语气鄙夷道,“楚松柏只怕又要吃牢房了!”
“太歹毒了,连堂弟都打,也不知道大江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种人就该赶出滩头村!”
“是啊!有他在,滩头村就不会安宁!”
“......”
楚海平看着昏迷不醒的楚大江,眼眶发红,眼底氤氲着雾气,五脏六腑如如针般,痛得喘不过气来,声音颤抖,“孽障!孽障啊!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需要下死手!”
苏晚晴闻声而来,扒开人群,见地上躺着两个,心思婉转,“......”
虽然楚大江和王梅香为人处世不讨喜,但楚海平对她家照顾有加、有情有义,她必须出手相救!
苏晚晴走过去蹲下身,非常淡定地探了下楚大江的鼻息说道,“平叔,楚大江只是昏过去,你让大家散开一点!”
楚海平一怔,“晚晴,你懂医?”
不等苏晚晴说话,跟上来的楚佳人一脸骄傲地说道,“我嫂子当然会医术!”
苏晚晴,“......”
小妞,你太看得起我啦!
楚海平很担心楚大江,但又不相信苏晚晴会医术,他在人群中随便指了一个人,“你过来帮一下忙!”
楚佳人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了,嘟嘴说道,“平叔,我没骗你,我嫂子真的会医术,轩是我嫂子救的,我爸也是我嫂子救的,她还认识很多草药......”
苏晚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