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表面上满不在乎,午休时却突然对余程说:“小师叔,你以后别跟我一块儿吃饭了。”
余程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严柯道:可我在乎。
余程无言以对。
他试图为严柯寻求法律途径,却被告知目前网络暴力维权非常困难。原因有三:一是找不到责任主体,二是侵权证据难以被保留,三是很难确定侵权的危害后果。
换言之,此路不通。
余程走出律师事务所,看到霓虹灯亮起,繁华街道车水马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无能为力。
这真是久违的感觉。
毕业以来顺风顺水,他都忘了,受人尊敬又如何,前途无量又如何。他在医学界地位再高,也只不过是个医生。
钱?每个月的死工资,即便加上红包回扣,也不够一套房子。
权?别开玩笑了。
人脉?此时能够帮上你的人,会在乎你一个小医生的人情吗?
余程慢慢地走向公交站台,同时拿出手机。
“你在哪里?我有事求你。”
听筒里传来一阵笑声。
“我在等你呀。”
第19章
没有人会坐公交车来酒吧,因此余程下了车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张行端说的地方。
从外面看这里和别的酒吧没什么两样,余程在门口被拦住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他只好给张行端打电话,没想到出来接他的却是一个穿着亮片流苏吊带裙的漂亮女孩。
“余先生?”女孩一看见他就笑了。
余程跟着她穿越大厅,发现几张圆台上都有钢管,年轻女孩们正在表演脱y舞。酒吧里烟雾缭绕,迷幻的彩灯照在一具具美好的肉体上,台下的男人们欢欣雀跃。
“第一次来吗?”带路的女孩笑着回头。
余程嗯了一声,突然意识到音乐太吵对方听不见,于是大声说:“对!”
“果然被我猜中了。”女孩笑容甜美,“您不像是会来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