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色,要是放在以往,他大概直接把人家抱上床了。但现在没这个心情。
洗衣机忽然停了。严柯抱着洗好的衣服走到阳台,发现没手晾。于是又找了个盆儿把衣服装了,然后发现……晾衣杆太高了!够不着!
家务活儿原来这么麻烦的吗……
严柯无可奈何地搬来一张椅子,爬上爬下。
还没晾完,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撞到家具上了。他刚把手里的衣服挂上,腰上忽然一紧,有人抱着他强行往里拉。严柯顿时失去重心向后倒去,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了一个温暖的肉体上。
“唔!”
“呜……”
严柯赶紧爬起来,看到身下的小鹿龇牙咧嘴,一看就疼得不行。
“你干嘛?”严柯莫名其妙。
“你不是答应我不跳楼了吗!”凌鹿还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没跳啊?”严柯一脸懵逼,“我晾衣服呢。”
“你骗人!晾衣服干嘛踩凳子上!”凌鹿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嚎啕大哭,“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大骗子!”
“真没跳啊!”严柯也委屈得不行,指着晾衣杆道,“我够不着上面!当然要找个东西垫脚!不然怎么晾衣服啊?!”
凌鹿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抽噎道:“你干嘛不用晾衣撑?”
“晾衣撑?”
“就是……这么长,上面有个叉的……”凌鹿张开手比划着,忽然明白过来,睁大眼睛道,“你没见过晾衣撑?”
“……大概……见过。”严柯努力回想着他家晒衣服的阳光房,好像是有这么个玩意儿。不过他家保姆也不用,因为晾衣架是电动的,可以摁开关降下来。
凌鹿愣愣地看着他,忽然破涕为笑,很不好意思地擦起了眼泪。
“你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啊。”凌鹿捂着脸,一下一下抽着鼻子,声音却在笑,“对不起,严老师,我看到你在阳台上就吓坏了。你没摔疼吧?”
“我没事儿,倒是你。”严柯低头,看见他膝盖上一大片血痕,“你刚撞哪儿了?还有我摔下来的时候,砸伤你没有?”
凌鹿摸了摸后背:“还行,就硌了一下……”
“我看看。”严柯拉起他的卫衣,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自己刚才整个人都摔在他身上,骨折也是有可能的。
“走,回医院拍个片子。”严柯想把他扶起来,凌鹿却捂着膝盖嘶了一声。
“刚才撞桌角上了……”凌鹿红着脸解释。
严柯叹了口气:“你看你。”他把凌鹿扶到沙发上,然后找来消毒棉球,蹲下去给他处理伤口。凌鹿忍着疼,跟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