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练了一个晚上?”严柯惊为天人。
“嘿嘿,昨晚病人多。”凌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还抓了个义务假人,多扎了两针。”
严柯:“?”
挂水的时候凌鹿昏昏欲睡。严柯让他回去休息,反正技能都展示完了,非常完美。
“我不困!”凌鹿努力撑起眼皮,眼里却有红血丝。
无论严柯怎么劝,凌鹿都坚持留下。最后严柯烦了,一把把他摁到床上。
“那就在这儿睡!”
凌鹿脑袋一搭上枕头就觉睡意袭来。严柯看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语气稍稍柔和:“盐水我自己看着,你睡吧。”
凌鹿这才乖乖听话。
严柯吃了药,坐着玩了会儿手机。抗焦虑药有镇静作用,他没想到今天起效这么快。看看盐水还剩不少,他定了个半小时的闹钟,自己也晕乎乎地躺下了。
半小时后,闹钟响了。严柯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早上的闹钟,闭着眼睛摸手机,想关了闹钟继续睡。倒是小鹿惊醒过来,帮他摁掉闹钟。再抬头一看,盐水快见底了。
他赶紧起来把盐水换了。揉揉眼睛,还是很累,于是重新开了个闹钟,轻手轻脚地躺回严柯身边。
睡梦中的严柯似乎察觉到动静,翻了个身,幸好没有醒。凌鹿却愣住了。
好近。他的呼吸轻而均匀,像毫无防备的婴儿。
……还是很想抱抱他。
凌鹿用左手摁住右手,告诉自己不可以。闭眼睡去。
与此同时,良心发现的张行端忽然想起还没去探望过严柯。于是来到公寓,掏出钥匙打开门。
“宝——”贝字还没说出口,张行端愣在卧室门口。
下一秒,咔嚓。他拍了个照发给余程,并说:你的小鹿角已经长硬了。
他这个角度挑得很好,床上的凌鹿和严柯依偎而卧,睡容祥和,像一对毫无防备的婴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都还穿着衣服。
对话框反复显示余程正在输入,但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发来信息。最后连“对方正在输入”都消失了。
张行端啧了一声,朝输液架瞟了瞟,突然觉得昨晚这义务假人当得真值!
小鹿干得漂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