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两人便上了岛。

踏上小岛的那一刻，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那是碧波殿弟子的血。至于为什么没有其他的气味，比如腐烂的气味什么的，那是因为之前来的人就将那些碧波殿的尸体给埋了。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碧波殿那些被送出去联姻的弟子。若不是她们回来的话，这里的尸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都还不知道。

在见到那被染红的泥土的时候，常月还是觉得身体有些发冷。那是要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将泥土都染成这样的颜色？

“小师妹，你怎么样了？”她身体微微发抖的样子，被十二看到了。

“我没事。”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只要她一天生活在这个世界，便有一天可能会接触到她。若是她每次见到这些，都是这么一副样子，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见着常月的情况好转，十二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岛上。常月不会发现，在十二的眼底，一层金光流转。

片刻之后，他就往里面走去。

没过多时，外面就被他走完了，这才走进了碧波殿的大殿。

如碧波殿的名字一样，她们的大殿，让人一看就能够想象出殿主人的温柔妩媚。只是可惜，那殿中随风摇曳的白色轻纱之上，被染上了别的颜色。

而那颜色，因着时间的原因，显得有些暗。

常月知道，那是鲜血溅上而成的。那血，或许就是那碧波殿主碧仙子的血。

想到长清会大比的时候，那还是一个鲜活的人，现下都已经成了亡魂。常月就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常。

她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也是跟着十二在那殿中转悠着，突然，她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