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所求者皆苦(2 / 2)

万魂争雄 雪中轩 2158 字 1个月前

英白被气的亮了亮自己的小拳拳,“再说我不是,揍你!”

韩云平拦住顾闲云的话,道,“你先根据玄霆心诀,让魂气把玉露丸的药效全部发挥出来,别浪费,一粒几百两银子呢。”

“这么贵!”

闻言,门口纳鞋底的顾大嫂和床上的顾闲云异口同声的惊道。

“都是珍稀材料,比较难寻,其中还有魂珠,所以贵了些。”韩云平解释了句。

“这药这么贵,让他师父破费了,那怎么好?”顾大嫂有些不安,因为原来只当是普通丹药,谁知竟然这么贵,一粒就几百两银子,那十粒岂不是要几千两了!

“嫂子说哪儿的话,哪有破费啊。”

韩云平忙笑道,“我说的几百两是市面上成品的价值,其实这些材料都是我上山砍柴从山上取得的,也没费什么力气,更没花什么钱。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让小二赶紧调养好身子,别浪费了药效。等小二身子好了后,自己也可以去山上抓些灵兽来卖,你不是老感叹别人都有钱吗?你也可以,别忘记了聚万客的拍卖会。”

顾闲云眼睛一亮,抓灵兽卖,这倒是是赚钱的好法子,他怎么没想到呢?聚万客拍卖会上的灵兽动辄千两银子呢!

这样一来,虽然不求几千两银子,但几百两银子,家里的日子也能缓解松快,干娘也不用那么省吃俭用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片火热,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去抓灵兽。

“别急,调养身子最重要。”看出顾闲云的心思,韩云平拍了拍他,笑道。

“嗯,我明白,师父。哈哈,那我可要修习了。”

“行,你修习吧,我们出去。”

韩云平、顾大嫂、英白见顾闲云已经迫不及待的盘腿修习起来,便一起出屋,免的扰了他的心神。

……

吴家,花园内。

吴家家主吴茂行,还有吴家各个生意的主事人,总掌客栈生意的杨一星、总掌酒馆生意的刘骅、总掌妓馆生意的孙芳情、总掌赌档生意的雷童、总掌码头生意的齐晨空、总掌粮食生意的成俊,围坐凉亭内,饮酒谈话。

凉亭外,花开正茂,郁郁葱葱,香味清淡,在空气中浮动,一条水渠在花间穿行缠绕,从过水河引进城的河流中再次导引进府,水流清澈,从假山上倾斜而下时,形成一个小瀑布,流动间水声哗啦清脆。

“父亲,钱管事说你找我,怎么了?”

吴家管事领着吴家少爷吴璆鸣进亭,吴璆鸣进亭见了众多生意的主事人,颇为惊讶,守礼的拱手,笑道,“各位叔叔都在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聚这么齐?”

“少爷。”

“璆鸣少爷来了。”

“有日子没见璆鸣少爷了。”

众人也纷纷笑着回话。

吴茂行身穿紫色锦衣,盘腿坐在榻上,捋了捋山羊胡,看了眼吴璆鸣,不见喜怒,“不让钱管事找你,你现在恐怕已经在杨园街了吧。”

一脸笑意、轻松的吴璆鸣一怔,随即道,“父亲知道了。”

“在这个家,还没什么事能瞒得住我。”

“父亲,我要去杨园街找顾闲云报仇这事,我也没打算瞒着您!一,邹怀这仇不可不报!二,那顾闲云一无名小子,现在踩着咱们吴家名头,一举成名,实在无耻!三,沈家出面为他们站台,我偏要拆拆这台,以解上次那口恶气!”

“沈家出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吴茂行不为所动,问了一句。

“知道。”

淡淡看着吴璆鸣,看着梗着脖子一脸倔强的儿子,吴茂行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些恼怒,“糊涂!我知道你和邹怀亦师亦友,情谊深厚,他身死,你情绪激动在所难免,如果沈家不出面,你去为邹怀报仇,我不拦你。但现在沈家既已出面,你依然执着于仇恨,实在糊涂。”

“你现在出门,恐怕还未到杨园,沈家就已经收到消息派出人手来,到时候哪还有什么为邹怀报仇,不过是吴沈两家的争端而已。”

吴茂行抬手,指了一圈围坐的众位主事,“我召集各位主事,就是安他们心,免的他们忍不住,行差踏错,现在沈家为顾老大他们出面站台,再针对顾老大他们,也不过是与沈家再起争端。可是,我们和沈家,财力方面不过伯仲之间,武力方面,因为沈家经营魂器、魂兽生意,吸引大批魂术士依附,所以我们略逊一筹,如果不能做到一击必中,让沈家彻底崩盘,那么贸然和沈家起争端,也不过是徒然无功,说不得我们最后还要吃亏些。”

见吴璆鸣脸色略有松动,吴茂行知道他听进心里去了,稍感欣慰,苦口婆心道,“吴家经你太爷爷、爷爷之手,如今传到我手上,倾注了三代人的心血,苦心孤诣的经营,才有了今日这番家业,被仙源人与沈家、林家、齐家并称四大家族,但如果你以为这就是我吴家的顶峰的话,璆鸣,那你就不配从我手中接过吴家。你可知为父的心愿,为父要这仙源只知吴家,而不是什么四大家族!因此,所有赚钱的生意我都要插一手,客栈、酒馆、妓馆、赌档、码头、粮食,各个行业,同时,魂器、魂兽、钱庄,我也在慢慢经营,也因此,我才和齐家结好,就为了抵御沈林两家,这些,你懂吗?”

“父亲,我懂!”

吴璆鸣眼中已然含泪,既有对父亲的愧疚,又有为亦师亦友的邹怀身死的悲痛,“可是,想到邹怀,我难受,心里堵得慌!”

“别急,孩子。仇总有报的一天,小打小闹,动不了沈家筋骨,成大事者要能忍,忍着,等到一个机会,一个让沈家分崩离析的机会!”

吴茂行脸上露出了一丝父亲对儿子的温情,对吴璆鸣说,又似是对周围主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