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花明(2)(1 / 2)

帝御仙魔 我是蓬蒿人 1974 字 1个月前

黑衣人弃了剑从窗口退回院中,他原本带着面罩,被一道剑气击碎,露出那张阴鸷的脸,他双手一翻,手中现出两柄金色圆锤。

“果然是你。”李晔冷笑一声,一剑再向对方刺去,今日河畔激战,此人混在人群中,寻机偷袭重伤了李芨,李晔不会不记得。

落回院中,阴鸷男子脸色十分阴沉,他夜半偷袭,李晔竟然有所防备,这让他始料不及。听罢李晔的话,男子就更是震惊,依照李晔当下的态度,分明就是早就等着他了。

黑衣男子失了先机,偷袭不成反而率先受伤,当下更是被李晔压着打,处境很是不利,虽然身上的三道伤口并不深,但他心神不定,“你如何知道我要来?”

白日激战,袭击者逃走了十多人,剩下的非死即伤,然而在传送阵发动的那一刻,伤者便齐齐自行了断,这就使得李晔等人没有抓住活口。

在这种情况下,李晔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后续行动计划。

“别废话。”李晔剑法凌烈,一道道剑光不停击出,院中剑气纵横,逼得黑衣男子慌忙应对,不停后退,灵气不可避免波及到屋檐、院墙,顿时使得屋檐破碎,院中泥土纷飞,“只要擒下你,我就能拿到排名!”

“狂妄!”黑衣男子忽然狞笑一声,练气三层的修为再无保留,手中金色双捶一起使出,竟然是双峰贯耳的招式,势大力沉,李晔不得不退后几步,而然就在这时,击到一起的金色双捶,却陡然爆发出一阵刺眼金光,“金灵天狼!”

金光乍现,灵气即刻凝聚出一只巨狼,栩栩如生,有三人多高,凶恶的张大嘴,獠牙毕现,向李晔猛地扑去。

与此同时,突起的喧闹声,在村子各处响起,原本寂静的山村,亮起了无数光华,中间还夹杂着火光,在光华下,有二十多人分成数组,从不同方位袭入村中,向村中的宗室俊彦发动夜袭。

一时间,交手声,灵气爆炸声,宗室子弟的呼喊声,都混杂在了一起,打破了这沉静的夜。

不仅如此,黑衣男子使出“金灵天狼”的功法时,院外又有三道人影显现,相继掠进院中,与黑衣男子形成呼应之势,当那只高过三丈的巨大金狼,向李晔扑过去的时候,他们也纷纷发动术法,其中两人击出四颗火球,封死了李晔闪避的方位,一人则直接迎上上官倾城。

李晔脚步方定,忽的心有所感,微微侧头向身后屋顶看去,彼处,竟然也有三道人影出现,皆手持灵器,向李烨所在之地,发动术法攻击!

加上黑衣男子,共有七名修士!

黑衣男子练气三层,余者竟然皆是练气二层!

“安王李晔,以你练气二层的修为,今夜死定了!”

黑衣男子随着巨大金狼,纵身杀向李晔,他那张阴沉的脸,此时爬满疯狂与嗜血之意:“我听过说你跟邢国公之子的对战,但那小子就是个蠢货,非要跟你单打独斗,我却没他那么傻!受死吧,李晔!大唐将亡,朝廷将灭,今日我手刃亲王,来日必行大运!”

经过今日河畔激战,双方对彼此都有所了解,在那场战斗中,李晔虽然表现出不俗的搏杀术与剑术,但动用的灵气却只是练气二层的修为。

黑衣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李晔不意外。

数面受敌,被人家“杀鸡用牛刀”,李晔也不意外。

他不意外,上官倾城却很意外。

这袭击者去而复返,让人始料不及。

对方人数太多,实力太强。

她不理解,为何对方会动用这么多的修士,来对付李晔。

是因为李晔身份在这批宗室子弟中,最为尊贵?

“殿下快走,末将断后!”上官倾城一边与对手缠斗,一面急忙向李晔大喊。

这个时候,什么考核排名,都只是过眼云烟。

她只希望她能拖住对方片刻,让李晔有逃出去的机会。

然后她看到,李晔并没有走。

破损的窗墙前,李晔早已沉腰弓步,右手倒持长剑于背后,左手结印在胸前。

他目光沉静,稍露杀机,嘴里吐出一口紫气,低喝一声:“不上昆仑不见仙,天池一剑杀天仙!”

悠忽间,他右手一抖,卢具剑从背后竖起飞起,闪入夜空,不见踪影。

李晔双手在身前皆莲花印,这一刹那,他眼帘低垂,气质沉静,不悲不喜:“我有一剑菩提跪,我执紫莲鬼神悲!”

若非正在激战中,上官倾城一定会愣住。

她敏锐的分辨出了,李晔现在说出来的口诀,与当日有些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因为李晔的修为已经不一样。

练气三层,可用《紫气东来》第三式。

第三式,为剑式。

剑式名:紫气生莲,步步生莲。

黑衣男子手持双捶,身随三丈金色巨狼,扑杀到窗墙前。

金狼巨口、利爪,势若千钧,有碎金裂石之威。

在他身后,有两名练气二层修士,轰出四颗火球,封闭李晔闪避的方位。

在屋顶,有三名练气二层修士,从背后袭向李晔,他们手中的灵剑,白芒爆闪。

远程与近战,封路与击杀,袭击者的配合天衣无缝。

金狼咆哮一声,将屋墙击碎、撞倒,烟尘四起,断木横飞。

四颗火球同时轰在正倒塌的墙壁上。

屋顶三人,正跃起扑杀而下,形成第二攻击梯队。

黑衣男子手持双捶,在刹那间轰出十余击,将面前的土墙完全轰碎。

然后他愣住。

墙壁处,唯有尘土与灵气,却不见李晔的身影。

他忽然消失在原地,在他口诀吟完的那个电光火石间。

不是凭空消失,只是速度太快。

快到众人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