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烟再次叹了一声，想了想，道：“他的灵魂已经破碎了两次，先前的战斗，你、包括大家，其实也都已经看出来他是樯橹之末。而在山门药园，他应该是毫无进步，甚至于伤势会恶化，所以他不得不出去寻找一些机会……

他这么坚持的意义，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肯定是不希望敌人看轻他吧。”

王雨妃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水烟看着她这样子，心中也多了几分怜惜之意，关怀之心。

“忘了这件事吧，他遭遇叶苍乾的攻击之后，本身就只有半条命。上次又被关苍云如此碾压，再次重创了灵魂。即便是蝶夕月长老炼丹造诣超群，给予了他很多恢复的丹药，他也真的废了。

更遑论，你想过没有，如果万剑宗真重视他，不可能将他下放到九剑宗的。

万剑宗收他，多半还应该是万剑宗宗主欠那阙辛延师尊阙德道人的人情。而这件事，如今已经是众所周知了。”

叶水烟说完，微微怅然，也有些若有所失。

仿佛这一次之后，她与叶天凌，将会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

王雨妃长叹了一声，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连报仇都没有希望了……这人，也是……活该，太嚣张了。”

叶水烟道：“我反而有些理解了，他若不狠一点，只怕是如今已经被吃得连骨头的都不剩了。”

王雨妃若有所思，道：“他为何不等三个月之后，去万兽魔窟，而一定要现在出去送死？三个月后，哪怕是他伤势加重，应该也有一线希望，万兽魔窟既然是万剑圣地给予他的制裁和考验，未必一定就是死路一条啊！”

王雨妃依然还在纠结。

叶水烟深深的看了王雨妃一眼，道：“你，喜欢上他了？”

王雨妃眼神慌乱，随即立刻摇头，道：“谁，谁喜欢他了？我，我只是心有不甘，又有些难以理解罢了。”

叶水烟道：“以他的骄傲，万剑圣地的‘看好’，他也未必放在心上。他出去尚且才有一线生机，真躲藏三个月，然后等待万兽魔窟开启的话，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王雨妃疑惑不已。

叶水烟又解释道：“哪怕是他拥有斩断孤绝剑意的能力，但如果没有进取之心，真在药园蛰伏三个月的话，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不过，他本人对于这些，显然是无所谓的。”

王雨妃犹豫道：“那，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如果可以，顺便帮帮他？”

叶水烟道：“不必了，他活着如此痛苦，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王雨妃有些吃惊，道：“水烟你——”

叶水烟轻叹道：“我只是基于同情而已，但这世间，同情其实也未尝不是一种侮辱，特别是他这么骄傲的人。你为何纠结？为何于心不忍？只因你知道他过去的一切，知道他的本性并非如此，是被逼到这条路的，所以你一方面仇恨，一方面又同情。

实际上，路是他自己的选择，过不下去大可以抹脖子自杀，又何必如此性格扭曲？所以，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关于他，关于他与你之间发生的一切，忘记吧。”

叶水烟拍了拍王雨妃的肩膀。

这些话，对于王雨妃，的确有着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叶师兄，那叶水烟，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啊？还有那位王雨妃，是不是被你欺负后，迷上了你？”

欧阳若雪与叶天凌已经很是熟悉，叶天凌也并没有在飞剑上继续占她便宜，她便也放松了，带着几分玩笑之意询问道。

“我有这么大的魅力？”

叶天凌似笑非笑说道。

“还行吧，和我所见过的诸多天才没法相比，但是也凑合了，比一些天才也要强一些。”

欧阳若雪想了想，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

“你帮我洗澡，每次都喜欢偷看我的大兄弟，好看吗？”

叶天凌忽然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