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手结印，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而不是完整的独立体，为何结印也能产生阵法的效果？”

项南很聪明，虽然墨灵说了不会教他，但项南也没闭嘴，而是直接把自己的问题给问出来。

那墨灵对玄道有瘾，如果有人提出问题，他忍不住的就会想要炫耀自己的学识。

刚开始的时候，墨灵老人根本不理会项南。

而项南则喃喃自语，自言自语的给自己做出一些解答来，但这些解答都故意说的很荒谬，听上去让真正的行家感到愤怒。

果然，那墨灵老人听着项南的自说自话，忍不住道：“一派胡言！真真是一派胡言！”

“阵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谓阵法，引用的其实是天运之力，地有引力，所以可以创造失重阵。”

“天有风雨，所以能借用求雨阵，那万物均有其理，阵法可一一借用，所谓……”

墨灵老人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紧接着，他又道：“阵法之所以能发挥作用，是由于其脉络模仿天地之道，阵眼模仿天地之灵！若你以阵法效仿一只猛虎，那阵法便果真可以发出虎啸之声。”

“而人是活的，人本身便有经脉存在，可看做是阵法的脉络走向，而双手结印，则用来充当阵眼。”

“只需你以灵气，按照阵法的脉络图，来在自己的经脉中特定行走，便能在体内形成一个阵法，并用双手结印来将阵法开启。”

“你所说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的胡乱猜测，根本就不行，原本……”

项南也不插话，就静静的听着。

每当有地方是自己听不懂的，他便故意抢话来回答，结果肯定是回答错误，那墨灵又是大怒，狠狠训斥项南一顿之后，还忍不住告诉项南为什么错了，什么样才是对的。

两人一边赶路，一边就这么聊下去。

说实话，项南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他喜欢与人研究学术，只觉能吸收大量的新鲜知识。

而那墨灵老人和项南相似，也是习惯了独来独往，无论是任何成就或秘密，也都只能自己跟自己分享。

到的如今，那墨灵老人与项南说的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有时忍不住还用手脚比划一阵，甚至亲自书写一个阵图来给项南看看。

在这个过程中，项南对玄道的理解，可谓是与日俱增。

“前方便是落叶宗。”墨灵老人指了指前方，那一片笼罩在青山云雾中的影影绰绰，道：“我和落叶宗的几个长老有交情。”

“你便效仿我们在天海宗的样子，一上去先客气，然后毫不留情的打败他们，再以传道论道的方式，骗取他们的武道理论精华。”

项南点头，道：“晚辈明白。”

天道老人突然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项南，道：“你不傻，你应当知道，你这样帮我，实际上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虽然我也曾威胁过你，你不得不帮，但说到底……”

那天道摇了摇头，道：“既是如此，从今往后，我便对你好一些，若你依然尊敬我，我也不会亏待你，至少让你临死之前能过的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