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我从多少人眼睛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吗?多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然而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我一个。”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这世界上,这圣域,只有一个六爷,那就是我。”
人们都说,英雄相惜,但实际上并不是的,大多数情况下,英雄并不相惜,而是相杀。
六爷在项南眼睛里看到了那种眼神,他绝不会因此而放过项南一条生路,反而他会想尽办法要除掉这样的人,以免后患。
因为他最清楚,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是有多么巨大的威胁。
“我要杀你,你活不过今天。”六爷道。
项南却笑了,笑的声音很大。
那六爷问:“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啊。”项南道:“我只想说我很失望,再来之前,我就不断听到有关于六爷的传闻。”
“但真正见到了,却也不过如此而已。”
现场的人又是哆嗦了几下,这句话太大胆了。
那六爷双目微眯,这是一种即将杀人的眼神。
项南道:“不都说六爷很将道义么?可我没看见这种道义在哪,一个公会的会长,就这样被当场打死了,你告诉我这是道义,我告诉你,这是狗屁!”
“不都说醉花楼禁止内斗么?禁止别人却不禁止你自己?你那好孙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人,你竟然连拦都不拦一下,六爷,你怎么服众啊。”
项南双目环顾众人,指着那些人道:“这些人不说,不代表他们心里不会这么想。”
“六爷,你真的不道义,你那玄孙,也真的不是个东西。”
“项……”榴花震惊的看着项南,她这颗心,算是彻底的死了。
没戏了。
“你他吗敢骂我?”那六爷的玄孙大怒,眼瞅着就要冲上去。
项南冷冷的说道:“他敢过来,便将他切好装盘。”
黑镰舔了舔嘴唇,双手将一对匕首反握起来,随时做好要冲刺的准备。
这一幕,让那玄孙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急忙将自己冲刺的动作给取消了。
之前几个人被切成碎块的场面,此时还历历在目。
这种恐惧甚至让他忘记了,他的太爷爷是六爷,是随时能够保护他的人。
那六爷点点头,喝了一口酒道:“看来是和平的日子太久了,人们已经忘记了六爷的威严。”
“行吧,我现在要杀你,易如反掌,可杀你容易,但服众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