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只喝了一碗燕麦粥,就起身上班。她面前放着的夹着鸡蛋的面包和烤肠一口没动。她走后不一会儿,罗珀走出卧室洗漱完毕,来到餐厅,眼睛肿得厉害。肖茉莉连忙起身招呼她:“罗珀姐,快来吃早餐,还热着呢。”
罗珀问:“你今天有事么?”
肖茉莉说:“没啊。我们还没开学,我爸后天才做透析,我今天、明天都没事。”
“那吃完饭,咱俩去帮末末搬家吧,先拿点细碎的物件,大宗的让她找搬家公司就行。”罗珀喝着燕麦粥,也没动烤肠和面包鸡蛋。
肖茉莉劝她吃点,罗珀说从今天起要开启认真减肥的模式,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吃完饭,罗珀和肖茉莉相伴去末末父母家帮着末末收拾东西,做些正式搬家前的准备工作。
末末见罗珀眼睛红肿,小声问:“昨晚你和他最后怎么说的?”
“我就说以后不再见了,我想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跟他在一起太痛苦。”罗珀眼里又泛起了泪光。
“那他怎么说的?”末末问。
“他说好聚好散。然后,我回家就把他微信删了,电话也拉到黑名单里了。”罗珀低头往箱子里装末末书架上的书。
“挺好。以后他再找你,你也别理他了。”末末说:“录的资料我都存好了,以备不时之需,早晚能派上用场。忘了这个人吧,不值得你牵肠挂肚,等我安顿好,帮你再找个靠谱的。”
“他不会再找我的,”罗珀背过身去,眼角的泪滴落在手里的书皮上,“他会把全部心思用到他媳妇身上。”
“哼,那可说不准。”末末哼笑了声,说:“尝过血腥了,就变得跟狼一样了,未必就肯放过你。男人的内心里都暗藏着狩猎者的心态,看到就想得到,得到后就要在精神上征服女人,把女人变成战利品,唯一属于他自己!而且男人的反射弧都比较长,跟树懒一样,你这周用针扎他一下,他当时没反应,两周后,惨叫一声:‘啊!好疼!’所以,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反射弧传导完毕,就又会来纠缠你了。到那会儿,我这录像就能起到作用。他要是敢骚扰你,咱们就威胁他把录像传到网上去,看他还敢吧,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他要是不来骚扰我呢?”罗珀问。
“不来不更好么,你还盼着他来找你啊?”末末拿眼瞄着罗珀,警告她:“这事上你不能心软,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你跟他纠缠的时间越久,对你的伤害越大。”
“知道了,我下决心了已经。”罗珀低声说。
端木易跟着科主任和分管业务的副院长(就是那个曾经在神经外科病房里,亲眼目睹过王大发臀部的副院长)去了深圳,帮着领导们拎包、冲茶、跑前跑后,忙得顾头不顾腚,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罗珀的事,连自己结婚的事也放在了脑后。实在是太忙了,每天一睁眼就是想着怎么把领导们服务好,把开会需要的课件完善好,不光做自己的,还要帮着副院长和科主任打打下手,副院长的学术报告ppt干脆就是他开夜车弄出来的,累到要吐血的节奏了。什么罗珀、柳若晴,都扔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