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要快点儿吃掉吗?然后他又后知后觉的扶了一下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他竟然读懂了一只虫子的表情。
知府站在床前正在拔着女儿指上戒指的时候,就见手中那如石头般硬质的戒指突然如粉末般碎裂继而散了。
于是他的手指上立刻落上了一层灰。而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点声音,于是本能的回头,就看到那原本消失了的两人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亦是之前他们消失的地方。
“我女儿……”知府着急的说。
“放心,她没事。”符青鸾臭着脸说,继而几步上前一下揪住了知府的领子,怒吼:“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我说过无论小姐发生什么,无论你看到什么,再诡异再着急也不能动她,可你呢?你怎么做的?”
知府有些瞠目结舌:“我……”
“蠢货。”符青鸾呸了一声:“差点坏我事,你女儿要是醒不过来就是你的锅。”
“什么……锅?”知府大人脸色也不好看了,亦臭下脸来:“我堂堂知府你竟然敢……”
“滚粗。”符青鸾烦躁的松开他领子,继而气噔噔的走到旁边的座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总之,事情算是圆满的解决了,你女儿腹中的东西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散了,之后也不会再有危险,不信你就请郎中来瞧瞧,那玩意儿我已除根,总之这次的事了了,所以我不多说,等盏茶后你女儿醒过来你自己问。”
他不喘气般如此说完,就朝知府伸了一只手:“报酬。”
知府被他如此下面子,脸色已是不大好看,但符青鸾就像看不见一般,他不在乎。只径自伸了手要钱。
“我需要确认一下小女的安危。”也就是说确认了之后,才会给钱。
“也可以,先给我把现银拿来,若我骗你,你不给我就是。”符青鸾无所谓的摆摆手,又去招呼谢虞:“乖徒儿,过来坐,咱们得等等。”说完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谢虞本是拿着剑脸色沉静的站在一边,听到他那声乖徒儿沉默了一瞬,无言的看他一眼,继而摇了摇头,仍旧不愿意坐。
谢虞不愿坐,符青鸾也不勉强,他知道谢虞大概是洁癖又犯了。其实谢虞也挺有意思,他可以幕天席地,让衣摆沾了泥,却不愿意坐别人府上的椅子。
就在符青鸾招呼完谢虞的时候,那躺在床上的小姐终于嘤咛一声,而一直守在床前的丫鬟立时惊喜的尖叫一声:“小姐醒了。”
知府赶紧转身奔过去,亦欣喜的叫:“盈儿?”
小姐缓缓的睁开眼睛,起初迷茫,待看清周围的环境与亲人,立刻睁着眼哭了起来。只是今回她这哭没有出声,而是无声的大把的流眼泪。
她这样子知府顿时心疼的不行:“女儿啊,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身上可舒服了?”
小姐不做声,只无声的哭,还依恋的握住了自己爹爹的手。
知府脸上有些欣慰,但仍确认道:“女儿,发生了何事?你告诉爹爹,那蛇死了吗?”
“蛇?”小姐哑着声音重复了一声,继而露出满面的惊恐,捂着脸闷了一会儿,浑身颤抖了几瞬,须臾终于哭出声来。
“哎呀!”知府急得跺脚:“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一个字的事你就说不出来吗?你要急死你爹爹哟!”
知府捶着胸口继而转身愤然对着符青鸾,一手指着身后的小姐对符青鸾质问:“你把她怎么了?为何我女儿变成了这样子?”
符青鸾看着床上露出怜悯的表情,“她若不说话,你莫逼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