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叶夏他们是彻底确定戒戒确实是把这些钱币当作了食物。
只是没过几秒钟,戒戒却呃地一声张开嘴巴将刚才吃下去的硬币给吐了出来。
那枚硬币也已经被戒戒咬成了几片,而且表面的自己和图案已是模糊难辨,好像刚浸了浓硫酸被腐蚀过一般。
叶夏他们也终于明白地上那些已经不成样的硬币碎块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他们想不明白小王八蛋肚子里装了什么,竟然搞得跟液化后的小笨似的,这么快就把硬币腐蚀成这个样子。
戒戒吐出硬币后,却又晃了晃脑袋,呜呜叫了两声,显得有些失望,显然这硬币的味道也确实不怎么样,又或者说它前阵子吃多了珍珠等高级货,现在胃口也养刁了。
而戒戒却又转看向烟老头,紧紧盯着烟老头手里的龙头杖,眼里带着一丝贪婪,嘴也张着,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它跟烟老头叫了几声,咧开嘴,又摇了摇小尾巴,做出了习惯性的谄媚模样。
可惜烟老头是怎么都不可能把龙头杖给它吃的,对于它的讨好也是假装没看到,紧紧抱着龙头杖,转过身去。
见烟老头没有回应,戒戒摇了摇头,呜呜叫了两声,显得有些失望,却很快又转头看向几个女孩子,并再次摇动小尾巴,做出一副谄媚样子。
几个女孩子被它这样看着,却是不由感觉一阵心惊胆颤,浑身的不自在,互相看了一眼后,便强做镇定,走开去了,也全当没注意到戒戒。
戒戒愣了愣,又转头看向叶夏,还朝叶夏叫了几声。
看着戒戒企盼的眼神,叶夏突然感觉头大无比。
之后因为得不到更好吃的东西,戒戒竟然又转回头去吃地上的硬币。而叶夏为了进一步证实猜测,或者说心存侥幸,还特意去一家银饰店花了几十块前买了一对银制的耳坠,把耳坠丢给戒戒。
让叶夏吃惊而又失望的是,小王八蛋果然激动不已,直接将那对耳坠吃进了肚子,然后巴巴地看着叶夏,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叶夏心中忍不住一声哀叹。
这样下去,以后还怎么养这小王八蛋啊。
以前的时候,戒戒的胃口虽然大,但好歹吃的都是平常的食物,就算那些毒虫什么的并不平常,但都是叶夏或者戒戒自己抓来的,反而更不用花钱,所以不管怎样,这点花销,叶夏还是吃得消。
现在却不一样了,小王八蛋虽然胃口似乎小了不少,但吃的东西却是金贵了许多,就算是每天给它吃一块钱的硬币,那一枚枚的硬币被它吞下去,可真就是直接吃掉一块块的钱,也不是轻松的负担。
小王八蛋明摆着就是货真价实的吞钞机吞宝机啊。
而且这些钱和金银珠宝又不可能像各种虫子一样从野外抓来,真让戒戒自力更生,只怕小王八蛋又要去打家劫舍,做梁上君子了。
另外让叶夏惊讶和疑惑的便是,小家伙虽然改变了饮食习惯,但有一个却一只没变,就是不管它吃虫子也好,还是喝酒也好,又或者是吃金银珠宝也好,却一直没见它排泄过什么任何东西。
叶夏本来还想着如果戒戒吃下金子,能照样排出金子的话,至少还能接受,这样的话相信虽有损失,但也应该不会很大,可戒戒这家伙却分明是只进不出,叶夏的如意算盘也最终落空,更不敢轻易给它吃金银等值钱的东西。
好在现在也还没到无法控制的时候,先前戒戒刚开始不吃寻常食物时,也只是吃叶夏兜里的硬币,而且也没见它瘦去过,所以叶夏便只给戒戒吃一块钱的硬币,并严格监控戒戒的行踪,以免戒戒再跑出去偷金银珠宝。
戒戒一天吃几十块硬币,虽然花销还是不小,叶夏也每每感觉肉痛,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勉强能够承受。
而戒戒经过刚开始一两天的闹腾后,也似乎是稍稍习惯了,开始收敛了许多,不像先前那样整天都想着去偷抢些宝贝来吃,而是乖乖地吃起了硬币。
也不知小家伙是不是长大了,开始能体谅叶夏的难处,就像放纵过后,一朝醒悟,浪子回头。
戒戒也成了个猪形的储钱罐一般,每天叶夏都会塞些硬币进它嘴里,不过与真正的储钱罐不同的是,存进戒戒肚子里的钱,只怕是别想再拿出来了。
叶夏他们回到叶宅镇后,便先去还了车子,而后在叶宅镇呆了两天。
第三天,烟老头联络好的g处一个工作人员开着车子找来了叶宅镇,接上叶夏他们,前往京城。
第三十八章 阴魂不散(上)
来接叶夏他们的是个中年男子,姓胡,头顶微秃,相貌普普通通,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就像一个平平常常的司机,叶夏他们也很难把他跟g处特勤人员联系起来。
老胡看去已有五十多年纪,不过听烟老头说他其实还没到四十岁,这也让几个女孩子颇是意外,私下也唧唧喳喳讨论了半天,倒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老胡的话很少,见着叶夏他们后,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倒似有些拘谨,而对于烟老头,则显得很是恭敬,烟老头跟他说着话时,他也并不怎么开口,只是不停地点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过几个女孩子虽然没发现,但叶夏视力敏锐,老胡不经意之下脱去敦厚外表所流露出的逼人神采和气势却是尽被叶夏收于眼底,叶夏也由此猜测老胡的木讷和平凡只怕应该是他的伪装而已。
尤其在见着叶夏喂硬币给戒戒,小家伙摇头晃脑像嚼糖果一般嘎嘣嘎嘣吃着硬币时,老胡脸上的惊讶之色也是一闪即逝世,其涵养本事可见一斑。
老胡来到叶宅镇见着烟老头他们后,连叶三家都没进,也没喝叶三媳妇泡来的茶,跟烟老头稍稍说了说话后,便回到了他开来的车上,等着叶夏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老胡这样看去也显得有些冷漠和高傲,而对于这个,叶夏也不能肯定这是他刻意伪装还是天性使然。
见到老胡这样等着,叶夏他们也不好再耽搁,赶紧收拾东西。
好在叶夏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拿了常带的那背包就可以出发,反倒是戒戒却是半天没过来,倒好像也有很多东西要收拾似的。
直到大家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小家伙才慢慢吞吞地出来,后面还跟着叶三媳妇。
叶夏他们看到小家伙竟然也‘背’了个布包,看那布包的样式,显然是叶三媳妇用各种碎布在缝纫机上给它拼做的,看去花花绿绿,颇有些奇怪和搞笑,或者说很前卫和时尚。
戒戒那包里海塞得鼓鼓的,看去比它自己都要大上许多,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小家伙拉着那布包的背带,一路拖着也显得很是吃力,不过小家伙却没表现出丝毫不满,而是卖力地拖着布包,哼哧哼哧向着车子移来,看去还小有些兴奋。
等叶夏帮它把那个布包弄上车子,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除了两瓶叶三自制的高粱烧外,还装满了一枚枚的一元硬币,粗粗一估,只怕有不下三四百块,也怪不得这布包会这么沉重。
这些硬币也是叶三媳妇特意去镇上的储蓄所给戒戒换来的。
小家伙现在也学乖了,知道以叶夏的条件自不可能让它每天都吃上金银珠宝,所以现在几乎都以硬币为食。而叶三媳妇现在给了它这么多硬币,它自然很是高兴。
还有两瓶烧酒,也是它喜欢的食物,虽说以叶三夫妇的本意,这两瓶烧酒是给叶夏的,不过以小家伙的思维习惯,这两瓶烧酒进了它的袋子,那自然就是它的了,而且叶夏的东西本来就是它的东西。
而跟在戒戒后面的叶三媳妇走上来后,还硬塞了一沓钞票给叶夏,说是叶三上班前留给叶夏的,让叶夏带去用。
叶夏也没怎么推辞就收下了,不止因为现在花销大增,而去了大城市后一下子也没什么收入,更因为它现在不把钱收下,只怕叶三夫妇会失落和不安,就像父母对子女一样,如果子女回趟家,不吃点东西,不拿点东西,父母便好像丢了什么似的,而且以叶三的驴脾气,叶夏如果不拿了这些钱,只怕他回来后又会跟自己媳妇闹别扭。
当然,叶夏并不知道,自上次差点以为要死在焦大手上后,叶三也彻底认识到自己亏欠了媳妇许多,现在对媳妇的态度也是改变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拉长着马脸,对自己媳妇都是爱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