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却有些哭笑不得,也一头雾水,若不是他身体还算强健,刚才这么几下只怕就要被这两个老头拉成脱臼了。
两个老头又拉了几下后,大概也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那胖老头停了下来,囔道:“老三,这小子有些古怪……”
那瘦老头也停了下来,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道:“老三,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后,两个老头愣了愣,而后齐转头看向对方,他们终于发现两人拉的方向不一样了。
那胖老头顿时一脸怒气,指了指瘦老头,叫道:“老三,你这是怎么回事,没看到我在这边吗,你还跑去那边?”
那瘦老头却也一脸严肃,不甘示弱地嚷道:“老三,你怎么站那边去了,没看到我在这边吗?”
说完,两个人又同时抓住叶夏左右手,向着两边拉去,嘴里则叫道:“快快,跟我走,别理他!”
一转眼,两个人又拔起河来。
无奈他们谁也拉不过谁,于是又争吵起来,这个让那个放手,那个又让这个放手。原先好像还是一起的,现在却又变成了死对头一般。
叶夏却是有些懵了,总感觉这两老头说的话很是颠三倒四,莫名其妙。
更让叶夏疑惑的是,那蔓草以及申屠惜他们看见两老头在那里闹腾,也是转过头去,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似乎全然没有上去劝说一下的意思。
好在那烟老土冷眼看了一会后,终于走上前去,拿着手上的龙头杖,在两人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那两个怪老头痛叫了一声后,也顿时静了下来,齐看向烟老头:“老大,为什么要打我?”
“蠢货,有完没完?!”烟老头却是白了白眼,哼了声道。
胖老头一脸委屈,指了指瘦老头道:“老大,我可不想这样的,是老三跟我胡搅蛮缠……”
瘦老头却瞪了胖老头一眼,说道:“老三,明显是你跟我胡搅蛮缠,你以为老大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烟老头却又用龙头杖狠狠敲了两人脑袋:“闭嘴,吵死,滚回你们的房间睡觉去!”
胖瘦两老头顿时止了声,略带紧张地看了看烟老头,却又似乎有些不甘心,看了看叶夏说道:“那他……”
“不准,不准!”烟老头不耐烦似地叫道。
胖瘦老头一脸失望,转身离去,嘴里却是嘟囔个不停。
“哼,不就仗着比我们早半个小时从娘胎里出来,从小到大就喜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就是就是,什么时候咱把那龙头杖偷来,不让他做老大了,到时我做老大,也拿龙头杖敲他脑壳,看他疼不疼。”
“对,一定要狠狠敲他,咦,不对,是我做老大,你做老二……”
“不对,我做……”
他们说话声虽然不大,但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叶夏他们都听了个真切,那烟老头一张满是疙瘩的老脸一阵青一阵黑,忍不住猛翻白眼,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眼看着胖瘦两老头一边争吵着,消失在拐角处,大家才纷纷回过神来,除了叶夏几个有些疑惑外,其它的人包括蔓草却是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吁出口气,倒像刚刚送走了瘟神似的。
那申屠惜也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也只有烟老您才能镇得住他们两位。”
说着时,他又看了看叶夏,眼里竟分明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甚至于连他身后的申屠辛同也是这副表情,有些洋洋自得的样子。
在他们以为,叶夏现在被那两个老家伙给盯上了,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他们这些人,不管是申屠惜还是申屠辛同,甚至包括几个女孩子,哪个没吃过那俩老头的苦?
申屠惜遥想当年刚加入g处的时候,就差点被这两个老家伙丢进酒桶给淹死,现在还忍不住要打个寒颤。
他想光是喝酒这个坎就够叶夏头疼得了,像他们这些人一般都不喝酒,甚至滴酒不沾,哪像那两个老家伙,整天把酒当水似的,十足两个异类和怪胎。
而且一旦有新人进来,他们便一定要拉上新人去喝酒,如果对方不肯喝,那就等着他们跟牛皮糖一样天天给他找罪受吧。
申屠惜两个心中都忍不住在想像叶夏之后几天的悲惨遭遇了。
他们觉得,碰到那两个是非不分说翻脸就翻脸的老家伙,也只能说是叶夏自己倒霉,现在好了,都不用他们刻意去打压叶夏,只要旁观好戏就是了。
想到这里,申屠惜连先前还没说完的话也不想说了,志得意满地带着申屠家两个年轻人先行离去。
另一边,蔓草让洋彪儿带着小觞几个女孩子去了宿舍,自己也带着小瞳离开了。
烟老头则让叶夏跟上他,带叶夏找刚才那两老头喝酒去。
那两个老头正是烟老头的同胞兄弟,也是这g处的元老级人物。
可以说g处这二十年的风雨历程,从成立到壮大,时时刻刻都有这俩老头的身影,在g处里他们也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甚至连已经离开g处的烟老头都有所不及。
而正因为有他俩在,烟家在g处才一直能够屹立不倒。
不过遗憾的是,用烟老头自己的话来说,他这两个弟弟脑子里少了根筋,从小到大脾气一直都是很古怪,说傻又不像傻,说疯又不像疯,说话做事直来直去,没有心机,也不会算计,所以当不了大任。
否则的话,以他们的天赋和实力,只怕烟家乃至g处,都将是另外一个局面。
在g处,这俩老头也跟老顽童似的,是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喜欢玩,喜欢捉弄人,而且疾恶如仇,睚眦必报,更重要的是,他们嗜酒如命。
这也是他俩衡量一个人品德好坏或者说是否能当他们朋友的唯一标准。无奈蛊门中人包括这g处喝酒的少之又少,也是很难有他们看得起的人,所以在别人看来,他们两个也是性格孤僻,心高气傲。
听烟老头这么说,叶夏却是不由看了看肩上正忙着扒拉那袋硬币的戒戒,觉得那俩老头怎么跟戒戒这么像呢。
烟老头则告诉叶夏,他那两个弟弟之所以会知道叶夏,也是他先前跟他们说起过叶夏,听说叶夏很会喝酒后,俩老头还没跟叶夏见过面,便已把叶夏引成了知己,三天两头催促烟老头快把叶夏带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