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
“金币!”
“你说那个小子随手就扔给你一枚?”瑟夫渴望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枚明晃晃的金币,贪婪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此时已然是深夜,但这一对夫妇依旧未入睡,倒是他们的孩子早已进入梦乡。那妇人忧心忡忡,而瑟夫则是想着金币,也难以入睡。
瑟夫摩挲着这枚金币,放佛这枚金币比身后的胖女人还要珍贵。
手中的金币,在瑟夫眼中,就放佛是一个赤裸的婀娜女子,半遮半掩,袒胸露乳,搔首弄姿,在瑟夫的胸口轻轻撩拨着,并且还朝着瑟夫吐露芬芳,挑逗着瑟夫敏感的神经。
最终瑟夫实在难以抑制这枚金币“美人”带来的诱惑,从床上窜了起来,这一剧烈动作,惹哭了儿子,那妇人连忙起身安抚,并骂道:“你个死鬼,发疯了你!娃都哭了。”
然而瑟夫已然听不进去,抄起身边的破烂大衣,便出门而去,悍然不顾家里这妻儿。
那妇人忧心忡忡地望着瑟夫的背影,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带回这个金币,这一个骚货贱人似乎夺走了自己丈夫的心智。
……
“豺哥,你瞧,这金币货真价实,绝对没问题,我那婆娘就只是去哭闹一番就随手给了她这一枚。”瑟夫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外地人绝对富得流油,身上起码还有不下百枚金币。”
这位叫豺哥的人是当即的悍匪,经常劫掠商队。虽然叫豺哥,但这个称呼是打小叫着的,那时候他还干干瘦瘦的,上一个贼首被他宰了,他坐了上去,如今几年过去了,他早已发福发胖。
脸上一个恐怖的疤痕,从头顶蔓延到了下颚,据说这一个伤痕就是上一代贼首给砍的。他能活下来,就已然是谢天谢地。
豺哥摩挲着自己的浅浅而坚硬的胡须,另一只手,捏着这枚金币,眼睛微眯,思索着。
而瑟夫也停下了说话,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眼这位豺哥。而他的手下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老大手里的这枚金币。
而这个过程得让瑟夫很难受,尤其是他还弯着腰,额头开始溢出一丝汗水,怕让这窝土匪给剁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豺哥才爽朗地大笑道:“倒是个肥物啊!”
瑟夫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奉承道:“恭喜豺哥!”
“恭喜豺哥!”
“恭喜豺哥!”一众小弟纷纷应和。
不过,这个豺哥虽然看上去傻,但明显不是无脑之徒,至少他能当上这个土匪窝的头子,靠的可不单单是头子,还得有脑子。
“老机灵,你怎么看?”豺哥扭过头,向身后一个老头问道。
这个老头叫卓德,不过土匪们都喜欢叫他老机灵,据说这个绰号是从小开始这样被人叫的,从小机灵叫到了老机灵。要知道,干土匪这一行当的,就没一个能够活的长远的,头领换了好几茬,跟韭菜似的。唯独这位机灵老头,纹丝不动,稳坐二把手。
“商会那边,还有一批货。”老机灵卓德点出来关键,“去宰一个不知道实力,不知道具体金额的肥肉,容易切到手。”。
豺哥又犹豫了,蹙眉思索着。
瑟夫不干了,立刻争辩道:“你们说的是亚伯货币行会的吧?我可打听到了他们刚刚雇佣了一队佣兵。”
“哼,你倒是知道得不少。”老机灵冷哼一声,讥讽地说道。
连瑟夫这种货色的地痞都知道,这群专业刀口舔血的土匪怎么会不知道。毕竟,和货币行会的抢劫其实就是兰皮镇的柜首泄露的,而且还故意雇佣了一批弱掉渣的佣兵。
很多时候,被土匪抢了,行会柜首才能贪一笔。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尤其是这种偏远的地方,行会的总部也很难管的到,真抢假抢,很难分辨。因为这是真的被一群土匪抢了,至于抢个多少,有可能并没有那么多。
只要这种事不要太过,货币行会的上头,一般都不会管。
所以对这些土匪来说比起去的抢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比起来一次明暗勾结的抢劫要更加可靠一些。
瑟夫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清楚得很,如果不能劝这些土匪去抢劫,他即幸运的保住了性命,那他拿出来的那一枚金币怕是要不回去了。
毛都没捞到,反而损失了一枚金币,他可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那个,豺哥,咋们可以两个一起干啊!”瑟夫建议道。
这个豺哥听到这话,眼睛微眯,其实他也有这个打算,反正行会那边只是走走过场,抵抗应该不会很激烈,再分一批兄弟去抢劫这个肥肉,也不是不可以,于是说道:“好,这事我就交给你去办,老机灵,你帮忙规划一下。”
老机灵立刻劝阻道:“豺哥,这个可不行,我们不知道这个人的实力,没有强者镇场子,万一出了茬子,可能亏了。”
豺哥一听,似乎有理,问道:“你的意思是?”
“行会那边交给我,您亲自去宰这一只肥羊,定然旗开得胜,在豺哥您的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的。”老机灵吹嘘道。
“哈哈哈,好,就你这个家伙读过两天书,说书来的话果然很中听!”豺哥大笑道,“就这样安排,你还是的给我弄个计划,老子要十拿九稳。”
“没问题!”老机灵承诺道。
“没事干啊,都他娘的还愣着作甚!?”豺哥质问道。
众人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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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累死老子了。”巴里这个小胖子推开了房门,一头载到了松软的被窝。
“巴里,莎拉小姐还在呢!”马丁不满地训斥道,“成何体统?”
“就不,操,我可是堂堂一个佣兵啊,居然为了十个尤拉儿替农夫抓了半天的猪,有辱威名,有辱威名啊!”巴里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