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头一条,就对不上。
虽然他对自己十一岁时的容貌气度也很有自信,但阿眠应该不太可能对十一岁的他一见钟情吧……
而且阿眠之前对他也完全不像是话本里面那样“百依百顺”,反而还很严厉。他就想吃个辣一些的烤鱼而已,都被管得死死的,寻常吃不到。
唱歌跑调怎么了,谁规定鸟族就不能跑调了?!
鸟族化形后,有很多种交流的方式,唱歌也就变成了个鸟喜好,不再像原本那么重要。唯有在求偶时,还保留着化作原形,以歌定情的习俗。可他又不打算求偶。
等等!难道阿眠管着我不让我吃烤鱼,是希望我向他求偶吗?!
陆翡之攥紧了手底下的被子,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刚刚才褪下去的热意又涌到脸上来了。他下了床,跑到桌边,提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冷茶。
不,不行啊。其实严格来说,我还没到鸟族的求偶期。而且我的原形也不能让阿眠看到。如果他还记得当初的事,认出来那只鸟是我,也太丢脸了……
不对,我没打算求偶呀!
但是不求偶,阿眠怎么办,会不会很失望?
陆翡之想了一大堆,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脑子比之前还晕。
谢眠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陆翡之光着脚站在地上,原本好端端摆在桌上的茶壶,此刻被扔在地上,壶盖都摔开了,桌子也歪了不少。
谢眠原本还幻想着,陆翡之可能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这么长时间,已经平复好了。但此刻希望彻底破灭了,他心里像是被塞了个秤砣,无限地向下坠去,可面上却还得装得平常一样:“不是说想吃烤鱼吗?把桌子摆好。”
陆翡之生平第一次,觉得连谢眠做的烤鱼,都食之无味。他麻木地嚼了几下,看到上面洒着的大片辣椒,激灵了一下,突然放下了筷子。
谢眠看似在一旁忙自己的事,其实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立刻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难道是放的辣还不够多?
陆翡之觉得自己脸都快冒烟了,支支吾吾道:“对嗓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