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傅太太 日曜三 2240 字 12天前

苏温瑜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她们俩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梁婉仪站在苏温瑜面前,惋惜地叹道:“小芙,我也是今早才听说花圃出了事,所以赶紧跟亦凝过来看看。”

“对啊,小芙,我们都知道花圃对你的重要性,没想到爸爸这次真的动了真格。”苏亦凝微蹙眉头,语气哀伤地说道。

苏鸿儒曾经看不上这片花圃,要不是有尽责的员工细心照料,这里早就荒凉了,后来她嫁给了傅柏业,梁婉仪就将心思动到了这上面,暗中怂恿着苏鸿儒拿它来与她谈条件,一次妥协就让他尝到了甜头,继而变本加厉。

这次她硬气了一回,花圃就没了,仿佛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般,明明没有能力,还要负隅顽抗。

苏温瑜静待着她们的表演,可能是没看见她们想象中她要死要活的模样,两人都有些愣神。

“小芙,你爸这人其实是嘴硬心软,这里毕竟是你妈妈亲自搭建的地方,你去认个错,他一定会将这里恢复原貌。”

苏温瑜挥手扇在梁婉仪的脸上,字字冰冷地说道:“你这张嘴不配提我妈。”

“苏盼芙!你敢打我妈?”苏亦凝气急败坏地吼道。

梁婉仪先是错乱,紧接着就升起一股怒意,面部变得狰狞可怕,不再同她虚以委蛇,摸了摸被打疼的地方,说道:“我怎么不配提她?当初要不是她横刀夺爱,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苏太太,会由着你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在我头上撒野?”

“梁婉仪,你要脸吗?你自己跟我那个好父亲计划着谋夺我外公的公司,骗取我妈的感情,还暗中给怀孕的她下药,最终导致她一尸两命,你这种蛇蝎心肠提她一个字,都是对她人格最大的侮辱。”

梁婉仪明显一惊,即使很快掩饰住了,依然没逃过苏温瑜的眼睛。

她更多的是试探,当年的事情梁婉仪做得滴水不漏,她找了各种渠道都查不出真相,她刚才忽然灵光一现,嘴里脱口而出。

苏温瑜同时观察苏亦凝脸上的神色,她没有梁婉仪那么高的修为,低垂着眉眼默默不语,却可以看出她在紧张,抓着梁婉仪衣袖的指尖微微泛白。

真相跟她推测的就算不同,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梁婉仪很快收敛起情绪,指天发誓:“小芙,我知道你对我成见深,但是我要真做过这种事情,就五雷轰顶。”

苏温瑜嘲弄地说道:“别在我面前说这种狗屁誓言,现在立刻滚出去。”

苏亦凝气不过,上前一步说道:“该滚出去的是你。”

“你说什么?!”苏温瑜双眸饱含冷意地望着苏亦凝。

苏亦凝从包里拿出一张回执单,展示在苏温瑜的眼前,说道:“这是过户回执单,马上这里要改成我的名字了,也就是我说才是这里的主人,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苏亦凝的话仿佛尖锐的利器来回割锯着苏温瑜的心,苦涩掠过她的嘴角,她以为也就那样,结果沉痛又给了她现实的一击,有些人轻而易举就伤得你体无完肤。

“就算这里变成一片废墟,你也得不到。”苏亦凝恶毒地笑道。

苏温瑜闭了闭双眸,脑海里闪过她妈妈死去的画面。

她妈妈即使面色苍白,依然笑得漂亮,告诉她要开心地活着。

苏温瑜将苦涩吞回腹中,笑得明媚张扬:“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片花圃,就好好地待在这儿吧。”

“苏盼芙!”苏亦凝没想到苏温瑜的反应这么平淡,着急地叫住她。

苏温瑜头也没回,丝毫没有被赶走的狼狈,她心境忽然开阔了起来,就像跟过去做了一个道别,一直束缚住她的绳索一下子从身上脱落了。

走到控制室边上,苏温瑜随手按下了一个按钮,不远处立刻传来两道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苏温瑜唇角勾了勾,不过随手一试而已,没想到按键竟然没坏。

那是平时用来浇灌花卉的,此时那两母女应该已经被淋得像落汤鸡了吧,还得狼狈地四处躲闪。

从花圃出来,苏温瑜朝着靛蓝的天空一笑,那白色的云朵同她妈妈的微笑一样美丽,令她一扫阴霾。

苏温瑜坐上车,干净利落地将那一家子全部拉到了黑名单里。

恰好此时接到了陌生来电。

一般打到她私人电话上的陌生来电她都拒接,但是半年前手机丢了,号码也没备份好,怕真是熟人的来电,她还是会接。

“哪位?”

昨夜情绪太放纵,又没好好地休息,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苏温瑜?”对方不确定地问道。

“嗯,你是谁?”

“尤鸿飞。”

“尤鸿飞?”苏温瑜眉头微蹙,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是谁。

“记者,你曾经帮过我一回。”

苏温瑜这才想起来是谁,准确的说是一个女狗仔,因为偷拍圈内某大佬的婚外情而被人追捕,那天趁乱躲到了她酒店的房间里。

她自己身为娱乐圈的人,其实并不喜欢狗仔这个职业,弄得明星们毫无**可言,那天本来也不想帮她,只是女狗仔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将记忆卡塞给她,求她帮忙寄到一个地方,她母亲的医药费才有着落。

可能是当时她的真情流露打动了苏温瑜,令她做了件冲动的事情,将这个女狗仔藏在了自己房间。

那些追捕的人认得苏温瑜,趾高气扬地让她交人,苏温瑜其实很后悔揽下这个活,得罪圈内大佬简直是堵死了自己演艺生涯。

但是老天估计看她太倒霉了,幸运女神忽然眷顾了她,让傅柏业出现在她眼前。

她知道傅柏业这个人,但是他是完全不认识她的,她厚着脸皮跟他套近乎,装得跟八拜之交一样。

其实心里虚得要死,就怕傅柏业来一句“你谁啊”。

没想到那天的傅柏业特别有人性,冷冰冰地质问那群人有何贵干。

那时候的傅柏业虽然才初露锋芒,不过带着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那群人没敢硬碰硬,她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