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势严重,如何离开?”
“可若意长果真是驭灵者,那么曲逆乱葬岗就是一个巨大隐患,数千万的死灵若是被他操纵,该要如何是好?”
“近几次事件看来,他应是未有此能力。”
觉得北云容所言不无道理,栾木也未继续争辩。
“你先好生休养,欲速则不达。”
商谈之间,日巡已是端着熬好的汤药推门而进,禄达跟在他身后,借由日巡遮挡自己的身体,它知道恩公和判官大人现在不想看见它,可它听说大人身体抱恙,心里还是有所担忧,便想着偷偷看望一眼就好,但它自以为躲藏得高明,却不知尾巴根本没有被藏住。
看着日巡身后那条大而蓬松的斑斓尾巴,栾木故意咳嗽了两声,而这两声竟是吓得其尾巴猛烈地抖了一下。
“药熬好了,大人您多喝喝,喝完了,我再去熬。”
那药碗还未至栾木嘴边,他已是闻见了呛人的恶臭。
“这药怎得如此恶心?”
“鬼界的药草有哪一个是好闻的?大人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下肚便就完事儿了。”
“我看到时候怕是我先完了。”
栾木将日巡递过来的药碗推开,北云容见之,伸手接过,亲手将其给送到了栾木面前,栾木惊愕地看着他。
“北离你是哪头的?这药这么臭,难道你没闻见?”
“再臭也得喝。”
“我不喝!只听过良药苦口的,没听过良药臭鼻的。”
“喝了。”
北云容不与他多辩,简洁明了中气势强硬,栾木有些拗不过,也知道此人固执不可变通,可此事自己也是万万不可让步的,谁知道这一碗汤水下肚,自己还有没有明天可活呢?
“大人你喝下去才会好受一些。”
“我现在就已经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