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才是神经病吧!就算妳真的垂涎我,哈我哈到不行,妳可以慢慢走过来说啊,为啥要用跳的?从半空直接跳下来,妳有那么急吗?妳就没想过,这样子蛮干可能会砸死人吗?我闪得晚一点,现在已经被妳活活砸死了,妳屁股漂亮就了不起啊!别以为屁股又圆又翘,就可以没事乱砸人了,这世上是有公理的啊!”
少年一长串话,骂得叶洁琳头晕脑胀,她自小金枝玉叶,到哪都像小凤凰一样被人捧在手上,几时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狠骂?当下一股怒气窜升起来,就想回骂,可想到过在己方,又是有求于人,怒气尽消,站起身来,认真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太心急了。”
“……妳不要总这样啦,如果妳直接回骂,我还能呛回去,结果我骂两句妳就来这招……”孟衍抠抠脸,道:“我对妳们这种的,最没辙了。”
“抱歉,我是因为太急了,才直接从鹤儿背上往下跳的,跳的时候,锁定你的气息,想说能落到你身边的,没想到你正……对不起了,我来是有事情想拜托你的。”
“拜托我?少来!妳之前也拜托我做事,我干得要死要活,妳没半句谢谢就算了,居然连许好的酬劳都没给我,妳本来说要给我金子,金子呢?别以为我是乡下人,妳就可以随便赖帐啊,还说一定会报答我呢,先把欠帐给我清了!”
“……我……我……”
叶洁琳又一次傻眼,她虽然强势,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偏偏这一次道理都落在对方手里,搞得自己除了道歉,就没有什么话好说,这一天里头说的对不起,只怕比过去十年加起来更多。
“我不是存心赖帐的,之前是走得匆忙,紧张忘了,现在……我身上没有金子,珍珠宝石可以吗?”
“妳看不起人啊?妳以为我追着妳讨债,是因为我贪钱吗?我告诉妳,我们孟家人都重视约定,说了是金子,就要收金子,什么宝石玛瑙珍珠的,一概不要!妳别以为随便拿点钱给我,就把我打发了,妳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说实话,叶洁琳还真觉得像,如果只看外表,这少年何止是缺钱,简直就是穷到爆了,但举世无双的天价珍宝,他随手拿出来送人,这等阔气行为,普天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要说他缺钱……
刚刚一路上,自己与师姐讨论,都觉得摸不透这少年的玄虚,如果说他只是普通乡下少年,意外得到了什么宝物,那倒是有几分样,因为他坐拥宝山,却不识药物用法,确实是像意外捡到宝物的乡下人,可要这么说的话,他捡到的宝物也未免过多了,那明显不是一时、一地、一人的传承,倒有些像是一座宝藏、宝库的看守人了。
这个推论也符合他武功的现象,刚刚和师姐说起,详述起战斗中的经过,越回忆越是心惊,这么强的实力,如果说他是某个宝藏的传承看守者,那就很说得过去了,穿破衫、住窑洞,很有可能只是一种伪装,一种深藏不露的表现,包括他此刻的执意讨金,都很说得过去,因为凡是高人,十中有九都是特立独行,有一堆外人莫名其妙的规矩和原则,他如果只是执着于所立的约定,那已经是很好伺候了……糟就糟在,自己忘了拿金子……
“我平常上街,身上从来不带钱的,钱都是家里的佣人在带,金币银币什么的都是这样,这次也是师姐负责带钱,我与她分别时太匆忙,没有向她拿……”
叶洁琳比手画脚,努力地想要让少年相信她的话。孟衍无言地看着她,似是不作理睬,让她心里更急,全然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掉入浴桶,全身上下泡得湿透,本就轻薄的衣衫,贴在肌肤上,快要成了半透明,哪怕是在黑夜中,看起来仍若隐若现,特别是鼓胀胀的胸口,整个轮廓特别明显。
孟衍又开始有了身体发热的感觉,特别是现在全身只裹着一条毛巾,有些尴尬的反应格外明显,让他只想尽快把这小美女弄走,免得丢脸。
“哼!藉口一堆,谁知道妳是不是存心要赖帐?”
“不是的,一切只是意外,真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少女心急,一面解释(),一面用力摇头,自己虽然没有意识到,可胸前一双雪白玉兔,却波涛汹涌,推撞挤荡,好像随时会从裂开的衣服里头弹跃出来,一瞬间的艳光,让对面的少年已不只是口干舌燥了。
“……呃,别再摇了……我是说,别再说了,既然是找我有事,妳就直接讲讲吧,我感受到妳的……诚意了……真是……好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