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觉远懵了，傻傻的站在当场，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啥？”

大长老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便又重复了一遍。

“莫家可还有老祖在世？”

“咳咳咳……”

莫觉远登时一阵剧烈的咳嗽，老脸一红，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老祖？哪里还有什么老祖啊，莫老三就算是莫家最老的老祖宗了，但是，那也不过是藏锐境而已，真算起来，莫老三的实力，还不如现在的自己呢，哪来的老祖啊。

“回前辈，破天大陆的莫家，已经没落，老祖们早已离去不知所踪，如今的莫家，晚辈的实力，已经算的上是第一人了。”

莫觉远有些羞愧，以他御元境的实力，在莫家之中的确算的上是第一人了，哪怕最强的莫老三，也比自己差了不止一个境界。

虽然莫觉远的话并没错，但是，这种自卖自夸的话语，还是让莫觉远有些不好意思，在一个三染疯狂的老怪物面前，自己区区一个御元境，实在是不够看的。

“家族兴衰，万载成空啊。”大长老叹了口气，话语中颇多感叹，神情有些落寞，似乎很伤心，看的莫觉远暗暗吃惊，这老者，与自己家族的老祖宗是认识的？万载成空？难道说，莫家传承万载了吗？

莫觉远心头暗惊，自己的家族，这么强大的吗？不过想想在无尽海域的海外，还有着一支莫家族人，虽然不知道那是本家还是分家，但是从莫绝莫大哥的强大中，莫觉远猜测，无尽海域的莫家，或许才是莫家的本家。

“大长老，您……认识莫家的老祖宗？”莫觉远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很多年啦，没想到老家伙们都走了，看来，老夫也要快喽。”大长老呵呵轻笑，苍老的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忍不住一丝扩大，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莫倾天这老家伙，还想跟老夫争那朵圣莲，哈哈，被老夫一脚踢飞，脑袋都扎土里了，差点就拔不出来了，哈哈哈，还有莫山亭老匹夫，还想偷袭老夫，嘿嘿，却不知老夫早有准备，混元刺的滋味不好受吧……”

看着大长老明显要陷入沉思回忆的状态，莫觉远无奈一叹，这就是老人家啊，无论多么强大的老人家，总是喜欢回忆过去。

不仅莫觉远无奈，就连在场的其余七位长老也是齐齐翻了白眼，一脸的无语了，没招了，大长老什么都好，人也足够睿智，无比强大，但是，唯一的一点毛病，或者说也不是毛病，就是太能回忆，太喜欢唠叨了。

偏偏，没人敢打断他，不是大长老性情暴戾，而是大长老的情绪有关，以前也有人打断过他的回忆，但是，每次被打断，都会让他失落好久，然而一旦回忆自己结束，却会无恙。这也是没人打断他的原因。

“……”

足足过了老半天，终于大长老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八双正在注视自己的眼睛，呵呵一笑，没有多少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把年纪了，回忆一下过往，在感叹之余，心情只会更加愉悦。

“呵呵，人这一上年纪啊，就容易回忆往事，让你见笑了。”大长老轻笑着，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云淡风轻中，让人无比轻松。

莫觉远笑着点点头，对于大长老能够这么快恢复过来也很开心，自己还有诸多疑惑。

其余七大长老，明显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看着大长老如此状态，他们七人也是松了口气，大长老可是他们的定海神针，只有有大长老在，虚无之城就不会有事，翼蝠王的威胁虽然很大，但是，并未到了覆灭的地步，除非，翼蝠王破开星辰大阵。

不过，星辰大阵的强大，在八大长老的掌控中，哪怕是破劫境大能也不可能破开，尤其是从羽翼仙王创建星辰大阵至今，千万载的发展完善，星辰大阵已经强大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或许，只有那些传说中的大能神人才能对抗吧。

“莫小哥，作为一个破天大陆的家乡人，老夫很愿意帮你，但是，虚无之城的情况，现如今是不容乐观，两个丫头应该告诉你了，并不是不想开启传送阵送你回去，而是一旦开启传送阵，很有可能会被翼蝠王趁虚而入，一旦翼蝠王进入虚无之城，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了。”

大长老说的很慢，也很诚恳，话语中的诚意，莫觉远都能感觉的到，最让他感动的是，大长老没有丝毫的轻视莫觉远，而是当做一个自家晚辈一样的说话。

莫觉远立即点头，神情郑重。“多谢大长老如实相告，不知大长老有什么想问的？”

“莫小哥，不要急，老夫自然是有事想要了解，不过在那之前，老夫要感谢你。”大长老微笑一压手，无视惊讶的莫觉远，以及震惊乃至惊恐的众长老，继续说道：

“你与梦丫头和仙丫头的交易，老夫已经知道了，在这感谢你的帮助，既然都是为了虚无之城，那么你就要了解具体的情况，虚无之城与翼蝠王的关系，这是必须要告诉你的。”

“大长老！”

七人大惊，齐齐色变，下意识惊喝一声，就要阻止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