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曾经辉煌一时的剑宗,而今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乃至让青玄子借助起这剑宗的遗址,临时搭建起了破败的青玄观。
而青玄子,又为何要在此处遗址,搭建一所破败的道观?
这道观无人知晓,自是没有香客,青玄子又从不对外宣传,只教授一众弟子呼吸法,修行突破,再目送弟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
江河想不明白这青玄子的目的。
“这日记前半段记载的日期是第三纪5588年,而现在的时间应该是……第三纪6688年。”
江河心算着,
“这中间竟已经过去了一千一百年么……”
若非这方天地灵气浓郁,万物腐朽的速度都颇为缓慢,否则这日记还真保存不下来。
而日记的后半段,则不知被什么人撕毁一般残破不堪,岁月的沉淀下江河更是难以分辨其内容,无奈下也只得放弃。
“可剑宗既已覆灭,我又怎么会梦到剑宗的宗主?我梦到的是现在的她么,是她不甘剑宗的覆灭所以找到了我?那她为何又不认得我?”
虽然得知了一些信息,但收获仍旧太少,无法让江河描绘出整件事的轮廓。
但想来自己位于剑宗遗址,梦到的亦是剑宗宗主,冥冥之中,定然与其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只有等此次入眠之后,再向那位宗主好好打听了。”
江河脑海中又浮现起那雪白的倩影,心中却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先他不知那女子的身份,多日以来一直被当作‘心魔’斩除,现下了解到一些内幕,兴许能让对方耐下心来好好与自己交流。
也算是变相的找到一把破局的‘钥匙’。
江河感到压抑的心情总算舒坦起来,连带着自己生活的这间陋室,看着也越发顺眼。
耳边又有悠远钟声响起,江河便知道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青玄观的大钟好似什么法宝一般,也无需观中弟子敲响,每隔一个时辰便自动报时一次。
长时间的阅读过后,而今已至正午。
观中弟子皆听钟声行事,江河也不例外。
常理而言,他现在该去同一众弟子同去饭堂,吃些东西再回房静修。
但多日以来精神饱受摧残,而今又有了解决之法,江河也便暂且放下吃食的念头。
将诸多书籍重新藏起来后,便直接躺在了土炕上,闭上了双眼。
耳边延绵的钟声叠起声浪,好似低沉的催眠曲。
许是太累,闭上双眼的江河,很快便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他又一次站在了虚无之中。
眼前,仍是那雪白的倩影。
几乎是江河出现的顷刻间,那白发女子抬起清冷的眸,看向江河的目光中透出几分讶异,像是没想到他这次来的如此之早。
她正盘膝而坐,法袍未能遮住她盘起的如玉长腿,此时见到江河后,便有些不自觉的拉紧法袍。
同时,她手中的长剑已再度出鞘——
“停,别急!”
江河见状连忙摆手,用嘴皮子所能吐出的最快语速道:
“我不是什么心魔,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的宗门发生了什么,也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那女子手中长剑一顿,却也仅此而已了。
寒芒再现,并不愿意听江河狡辩什么。
“你不是让我今天再来么!?”
“你再重复一遍我说的话。”
“那便明日再来啊……”
等等?
江河忽然愣住了。
‘明日’再来……
明日的明日,还是明日!
沃日!
此时的江河,求生欲望膨胀到无以复加,见那女子仍不留情面,嘴里的话霎时间和机关枪似地突突突往外冒:
“虽然你不见得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知道你叫江秋皙,是剑宗的宗主!我知道剑宗已经覆灭了,可上天让我一个小道士和你会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与其杀了我,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肯定也不希望每日都见到我对吧?”
那剑仍未止住。
江河看着江秋皙冷若寒潭的眸光,悬起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果然,自己得知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么……
一场交易,你手上需得握有让人动心的筹码,对方才愿意细细掂量。
但若像江河这般,手上握着的都是对方知道的信息,那这也便算不上什么交易了。
所以——
又要寄了?
见江秋皙根本不听自己辩驳什么,执意出剑相对,江河任命般的闭上双眼,等待着第七次死亡的来临。
江秋皙贵为一宗之主,身怀最起码灵五境的修为,比自己这个人二境巅峰的渣渣不知道强到哪里去,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打不过,也骂不得,巨大的实力悬殊之下,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开摆呗那就。
可江河闭眼之际,那寒光却迟迟未曾落下。
江河并未感受到腰间的剧痛。
我……没死?
对方手下留情了?
不明事实的江河,连忙睁开双眼,想瞧瞧真相——
似冰的长剑已然抵住他的咽喉!
喉下忽地有温热流淌,江河霎时间连吞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
他对上了江秋皙的冷眸,只觉得眼前女子比起清冷的仙子,更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耳边响起江秋皙的声音,饶是她声如百灵,冰冷又质问的语气却仍让人倍感发寒。
她道:
“你说,剑宗覆灭了?”
“千秋绝色,举世佳人。
‘江映皙月玉盘中,料峭秋风恍作冬。一剑西来破万法,心如明镜剑自通。’
江秋皙,灵五境,三山六宗之剑宗,第七十二代宗主,剑心通明,今秋剑仙。”
末尾处的大多数字迹已看不真切。
但江河猜测,后面大致便是叙述这位剑仙多年来是何战绩了。
毕竟是修仙界的榜单,除了美貌之外,战力也是重要评估的一部分。
譬如斩同境修士数十余,或是什么一剑开天门之类的光辉事迹。
但这都不是江河关注的重点。
重点是,江河真的见过,这位刊印在仙子录中的女剑仙。
画中女子此时正对江河冷眼相待,长剑在手,杀意四伏,看起来尤为孤高。
可白发、娇颜、清冷、剑仙……
这江秋皙,剑宗宗主,不正是昨夜那个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女子吗!?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梦见的,原来是剑宗的宗主?”
江河意识到了关键。
可自己一个刚穿越来的小道士,怎么会与这什么剑宗的宗主产生瓜葛?
尤其看对方的态度,不像是知道实情的样子啊,应该也不是主动召见自己的……
思虑之下,江河又连忙往后翻阅起来。
可仙子录似乎只是个排列天下仙子的榜单,其中大多生平已看不真切,江河并未再获得什么实质性的信息。
不过仙子录里竟还有黑丝妖女,倒也足够吸人眼球。
无奈之下,江河也只得带着疑问,翻阅其它小道士未曾读懂的书籍。
时间随着江河的阅览一分一秒过去,江河的眉头却越发拧紧。
“竟然是这样……”
合上书册的最后一页,江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青玄观,果然不对劲。”
除仙子录外,小道士找到的书籍大多都是字迹模糊,已成残本的剑典、秘籍,如今情形下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也并非毫无所获。
江河从一些弟子留下的日记,和不知是什么人留下的,对历史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青玄观所在的位置,是位于生灵洲东北角的剑山。
亦是曾经的三山六宗之一,剑宗驻扎之所。
日记的前半段记录了有关剑宗的辉煌,江河能看出那是剑宗极为繁荣的时代。
但如今他所处的青玄观,却坐落于剑宗的遗址。
也就是说——
“剑宗,已经覆灭了。”
江河做出了定论。
看着手中弟子的些许日记,记载中的剑宗相当鼎盛,江河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又看了看破败屋舍中的砖瓦,和那并不牢靠的门窗所透出的日光:
“怪不得青玄观看起来跟难民营一样,原来这道观只是借助剑宗的断壁残垣,而临时搭建起来的。”
“千秋绝色,举世佳人。
‘江映皙月玉盘中,料峭秋风恍作冬。一剑西来破万法,心如明镜剑自通。’
江秋皙,灵五境,三山六宗之剑宗,第七十二代宗主,剑心通明,今秋剑仙。”
末尾处的大多数字迹已看不真切。
但江河猜测,后面大致便是叙述这位剑仙多年来是何战绩了。
毕竟是修仙界的榜单,除了美貌之外,战力也是重要评估的一部分。
譬如斩同境修士数十余,或是什么一剑开天门之类的光辉事迹。
但这都不是江河关注的重点。
重点是,江河真的见过,这位刊印在仙子录中的女剑仙。
画中女子此时正对江河冷眼相待,长剑在手,杀意四伏,看起来尤为孤高。
可白发、娇颜、清冷、剑仙……
这江秋皙,剑宗宗主,不正是昨夜那个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女子吗!?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梦见的,原来是剑宗的宗主?”
江河意识到了关键。
可自己一个刚穿越来的小道士,怎么会与这什么剑宗的宗主产生瓜葛?
尤其看对方的态度,不像是知道实情的样子啊,应该也不是主动召见自己的……
思虑之下,江河又连忙往后翻阅起来。
可仙子录似乎只是个排列天下仙子的榜单,其中大多生平已看不真切,江河并未再获得什么实质性的信息。
不过仙子录里竟还有黑丝妖女,倒也足够吸人眼球。
无奈之下,江河也只得带着疑问,翻阅其它小道士未曾读懂的书籍。
时间随着江河的阅览一分一秒过去,江河的眉头却越发拧紧。
“竟然是这样……”
合上书册的最后一页,江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青玄观,果然不对劲。”
除仙子录外,小道士找到的书籍大多都是字迹模糊,已成残本的剑典、秘籍,如今情形下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也并非毫无所获。
江河从一些弟子留下的日记,和不知是什么人留下的,对历史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青玄观所在的位置,是位于生灵洲东北角的剑山。
亦是曾经的三山六宗之一,剑宗驻扎之所。
日记的前半段记录了有关剑宗的辉煌,江河能看出那是剑宗极为繁荣的时代。
但如今他所处的青玄观,却坐落于剑宗的遗址。
也就是说——
“剑宗,已经覆灭了。”
江河做出了定论。
看着手中弟子的些许日记,记载中的剑宗相当鼎盛,江河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又看了看破败屋舍中的砖瓦,和那并不牢靠的门窗所透出的日光:
“怪不得青玄观看起来跟难民营一样,原来这道观只是借助剑宗的断壁残垣,而临时搭建起来的。”
“千秋绝色,举世佳人。
‘江映皙月玉盘中,料峭秋风恍作冬。一剑西来破万法,心如明镜剑自通。’
江秋皙,灵五境,三山六宗之剑宗,第七十二代宗主,剑心通明,今秋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