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四哥死的时间不算长,他观想到的画面也就比较繁多。
但许是他的执念没有青玄子的深重,对人生的感悟也并不多,故而于江河而言,观看他的人生就像是在看一部二十多分钟的微电影。
大多经历一晃而过——
在蛮国,国风彪悍,尤为崇武,故而男人在整个社会中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
女子在蛮国大多是附属品,甚至是交易品。
这导致这五兄弟的出身比较奇葩——
他们虽出自一个生母,但都有着自己各自的父亲。
甚至,他们的父亲,彼此间亦是同母的亲兄弟。
但这种伦理关系,在蛮国已然成了常态,每个人都将此事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故而这五兄弟的感情自少时起便一向很好。
他们一同玩耍、成长,直至最后参军。本想着为国效力,拿命搏出个身份地位来,恰逢遇到蛮国请来国师,要挑选第一批修士。
他们天赋不一,但却皆有灵台,又因五兄弟间的心有灵犀,这才被国师选中,赋予了符合他们各自灵台的蛊虫。
如此三年,他们修习到了人三之境,又增添了不少手段,为蛮鲤两国的交战,贡献了不少力量。
照常理而言,有了国师后,他们蛮国想要吞并等同大小的鲤国,不过是须臾之间。
可鲤国有着千年龙气加持,他们的蛊虫无法冲破那千年龙气,这才一直相持不下。
手持玉玺的顾海,便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
唯有寻找到致命的破绽,才能让这高墙坍塌。
国师将目光瞄向了顾青山。
顾海在边关唯一的软肋。
国师有着教化子民,培养巫人的任务,不便亲自出手。
只能派遣蛊虫,随着五兄弟一同前往边关山脉处,寻找龙气的薄弱点,开出了一条狭小的密道,派这五兄弟迂回潜入,并下令将顾青山悄悄带回来。
随后便可以顾青山作要挟,击垮那拦在边关大境的高墙。
顾海自知顾青山是自己的软肋,绝不能因顾青山而拖累了战事,便假意瞒骗,让她归京,又在暗中派遣护卫时时跟护。
只可惜,那暗中的护卫皆被他们五兄弟尽数解决,待顾青山形影单只后,便要出手将其擒下。
却又在千钧一发之时,遇见了青玄子。
青玄子带走顾青山,他们便只能留下记号,暂且休养生息,于剑山外不远处的村落扮作旅客,暂时歇脚。
再然后,便是遇到了江河,然后随着五弟,一同死在了降雷蛊下。
待彻底观想完整个过去,四哥的灵丹也化为了齑粉,如流沙般散在了江河手中。
江河感到头有些痛,为了保证自己的意识不被影响,不断在心中默念着有关过去的一切。
诸如他叫江河,是个网文作者,喜好黑丝白丝,爱好御姐,是个腿控等等……
这些记忆与名词,是与这个修仙世界所大相径庭的。
这能更好的帮江河认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只要能保证这一点,那意识便不会被他人所扭转。
随着他不断回忆,那抹头痛感也越发平缓,直至彻底趋于平静。
再次感受灵台,他已重归人三境。
每个人的灵台,都随人的天赋、体质有着细微的差别。
故而两个不同修士,虽可能同处人三境巅峰,但他们灵台中的灵气含量却未必相同。
江河就觉得,自己的灵台,要比这四哥的灵台宽敞多了。
自己在跌境后,又拍了两掌威力不俗的降雷蛊,第二级台阶也耗之一空,险些跌至人一境。
可四哥三个台阶有余的灵气,最多让他重归曾经的修为,而不能更进一步。
顾青山没听清江河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见江河抚着额头喘着粗气,便关切道:
“结束了?”
江河点点头:
“不止恢复了灵气,还知道了另外三个人的藏身处,以及他们的一些计划——这个等一切结束,回京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么?”
江河点了点头:“去之前,我们要重新去一趟刚才挖的坟那里。”
“还回去一趟做什么?”顾青山不解。
“另外三兄弟虽然不再如那四哥一般,有大力蛊、降雷蛊作为进攻手段。但也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有修为加深,实力不可小觑。我们的目的,归根结底是找到解蛊的方法,而不是赶尽杀绝,这相对而言反倒增添了些难度——”
江河说着,掏了掏自己的袖口。
顾青山只见江河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黄纸符箓,她对这符箓好像有几分印象。
江河淡淡道:
“所以,我姑且想到了一个方法。”
“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我要借那四哥的尸体一用。”
两位仙山弟子的到来,终究只能算是一个插曲。
江河其实能猜到,那苏师妹心里想着什么。
江河不想否认她的善良,但在他看来,这份善良却是不假思索、只为满足自己的善念而考虑的。
为了这份狭义的‘善’,她会不问缘由,‘公平’的各打五十大板,以显出她并没有偏爱哪一方。
看似合理,实则是在损害自己,乃至顾青山这两个当事人的利益。
让江河把灵丹扔回去,留四哥一个‘全尸’,又能如何?
她自以为江河不需要那灵丹,便‘合理的要求’,其实只是在自我满足地去表达善意而已。
她不在乎四哥是谁、因何而死。
她也不关心江河顾青山是谁,与四哥彼此为何爆发冲突。
她只是路过了,发现四哥连灵台都被剥走了,甚至暴尸荒野,死了也没个归宿,觉得他真的好可怜,便善良地去要求江河‘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毕竟四哥要杀的不是她,杀了四哥的也不是她,她作为一个过路人,事不关己,自然体会不到当事者的心情。
甚至,当她的善良得到满足后,她甚至不会再回过头来看看,她的善良是否落到了实处——
就像江河表面听从,又在他们走后把四哥又翻出来一样。
她不考虑、也不在乎后来会发生什么。
只要当时的善良得到了满足就好。
这很常见。
江河前世也算生活了小半辈子了,这种人虽不多,但他也见过一两个。
况且这两人,或者说那位苏师妹,虽然是在慷他人之慨,却也没有多么无理,动不动就嘲讽、欺辱别人。
这世上,那些所谓的奇葩还少么?
有见你出身寒门、实力低微,便动不动无脑嘲讽你的。
有见到你明明在不断进步,却一直派小弟来送,一个人躲在幕后等着你成长,然后把他打败的。
有明明瞧见你身怀大气运,拳打天骄脚踢英才,却仍然怀疑你,把你当作曾经那个废物颐指气使的。
对比于以上三种人,这舔狗配上圣母的组合,竟显得出奇的正常。
无非是一个舔了点、一个圣母了点而已,算不上什么。
江河很快便将他们的事抛之脑后。
带着顾青山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了个静谧的地方,江河便让顾青山帮忙看顾周围,自己则开始汲取四哥的灵丹。
两位仙山弟子的到来,终究只能算是一个插曲。
江河其实能猜到,那苏师妹心里想着什么。
江河不想否认她的善良,但在他看来,这份善良却是不假思索、只为满足自己的善念而考虑的。
为了这份狭义的‘善’,她会不问缘由,‘公平’的各打五十大板,以显出她并没有偏爱哪一方。
看似合理,实则是在损害自己,乃至顾青山这两个当事人的利益。
让江河把灵丹扔回去,留四哥一个‘全尸’,又能如何?
她自以为江河不需要那灵丹,便‘合理的要求’,其实只是在自我满足地去表达善意而已。
她不在乎四哥是谁、因何而死。
她也不关心江河顾青山是谁,与四哥彼此为何爆发冲突。
她只是路过了,发现四哥连灵台都被剥走了,甚至暴尸荒野,死了也没个归宿,觉得他真的好可怜,便善良地去要求江河‘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毕竟四哥要杀的不是她,杀了四哥的也不是她,她作为一个过路人,事不关己,自然体会不到当事者的心情。
甚至,当她的善良得到满足后,她甚至不会再回过头来看看,她的善良是否落到了实处——
就像江河表面听从,又在他们走后把四哥又翻出来一样。
她不考虑、也不在乎后来会发生什么。
只要当时的善良得到了满足就好。
这很常见。
江河前世也算生活了小半辈子了,这种人虽不多,但他也见过一两个。
况且这两人,或者说那位苏师妹,虽然是在慷他人之慨,却也没有多么无理,动不动就嘲讽、欺辱别人。
这世上,那些所谓的奇葩还少么?
有见你出身寒门、实力低微,便动不动无脑嘲讽你的。
有见到你明明在不断进步,却一直派小弟来送,一个人躲在幕后等着你成长,然后把他打败的。
有明明瞧见你身怀大气运,拳打天骄脚踢英才,却仍然怀疑你,把你当作曾经那个废物颐指气使的。
对比于以上三种人,这舔狗配上圣母的组合,竟显得出奇的正常。
无非是一个舔了点、一个圣母了点而已,算不上什么。
江河很快便将他们的事抛之脑后。
带着顾青山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了个静谧的地方,江河便让顾青山帮忙看顾周围,自己则开始汲取四哥的灵丹。
两位仙山弟子的到来,终究只能算是一个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