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诏阳算是吃了闭门羹,也猜不透董彬寒说的是真是假,但从董彬寒对她的态度隐约可以猜到,上次晚会她跟祈星佑聊的话题应该是给他听了去,不由的更发愁了。
郝诏阳不死心,她想起董倪烟自己住的那套房,猜想董倪烟没准是没回董家大宅,而是回了那边,于是又用电话叫了辆的士载她过去,在小区大门找了个门卫,形容了一下董倪烟的车子特征,问他有没有看见这车开进去,那门卫一脸警惕的看着她,郝诏阳只得陪笑骗说那是朋友的车,喝了些酒自己开车回来,有点担心,想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回到家。保安一听她这么说,便放松了警惕,非常有礼貌的跟郝诏阳说十多分钟前见到那车开进去了,郝诏阳这才放了心。
难得碰上了面,还看了场不知所云的电影,最后却是不欢而散,郝诏阳心情郁闷的回到dny二楼,天色已暗,诺大的空间,只是开了几盏瓦数很低的常亮灯,室内一片阴暗,郝诏阳从未感觉过如此的孤独与空虚,就连刚刚爱上董倪烟那阵,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耐。
吧台里有张懒人椅,董倪烟在的时候,它就摆在那,董倪烟离开之后,它还是摆在那,郝诏阳舍不得搬开它,因为见到它她就会想到董倪烟静静的倚在那里喝酒的优雅姿态,睹物思人。
这种煎熬,何时才是尽头,郝诏阳觉得自己需要喝点酒,因为她被压抑的快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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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诏阳这厢喝酒,董倪烟在那头也在喝酒,与郝诏阳不同,董倪烟这货本来就是酒鬼一枚,搬到这里来后,没人管七管八的,原本就爱随性的她,基本上除工作跟睡觉时间外,一空闲,不是端杯就是举瓶。
她该庆幸自己在老爹家里从来没这样,要不然,董爸爸跟董哥哥们就不会这么争先恐后的为讨好她而把她的地下酒窑给填满了各地美酒。几百支好酒,没有一瓶是她自己买的。
不过董倪烟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牛饮了,大概是过了那个阶段吧,现阶段也是难熬的,但或许是她并不觉得问题很大,所以只是烦闷,并非多痛苦。
在她放空脑袋小酌了几杯红酒后,电话突然响起,董倪烟拿起一看,有点愣住,还是郝诏阳打来的,之前打了这么多次她都没接,后来就没见打了,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竟然又打来。
董倪烟犹豫了一下,也许是酒精挥发让她有点头脑发热,情不自禁的按了接通键,却不吱声,直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抽泣声,董倪烟心里一紧,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郝诏阳却不回话,只是不断的传来抽泣声让董倪烟有点慌乱,董倪烟挺怕人对着她哭的,因为她不会哄人,这回对着她哭的还是郝诏阳,董倪烟就更没辙了,一紧张,竟然有点口吃起来。
“你……你怎……怎么了?”
“董倪烟,我爱你……
“……”这下董倪烟知道郝诏阳是喝多了。
这傻子,居然也学会借酒浇愁了。董倪烟平生头一次,用她根本不擅长的哄小孩语气,问道:“知道啦,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