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看着他,悠然地说道:“那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被李七夜这样说,顿时让水使苦着脸了,他不由瞪了雾使一眼,说道:“好小子,看你把我害得,把我是害死了。”
“呵,呵,有些事情,水兄一直都不说,一直都是闭口不谈,现在水兄有机会,谈谈不是更好吗?”雾使一点都不脸红,反而是理直气状的模样。
“你看看,你这模样,多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瞅了雾使一眼,水使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么说来,水兄对我前身是了如指掌了。”在这个时候,雾使不由瞅着水使不放,恨不得把水使的脑袋扒开来看看,看能否从他的脑袋里面得到自己所要的答案。
“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潜水的鬼而已,潜水三千丈,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个水鬼摇头地说道。
“其他的不谈。”李七夜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谈谈旧约袭杀吧。”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李七夜这样一说,水使顿时不由苦着脸,说道:“当时源於规则,我们大鬼市的所有鬼都是要规避的,我一个潜水的鬼,就算是不规避,平日也不会冒泡,不会浮出水面,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那在门口送糖水是怎么样说呢?”李七夜悠然地看着水使,淡淡地说道。
“这个嘛。”水使不由干笑了一声,说道:“潜水太久了,上来喘口气,冒个泡,换口气就潜回去,就潜回去。”
“是吗?”李七夜似笑非笑,说道:“那要我把你压入水里吗?永远都不要冒泡了。”
“别——”李七夜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把水使吓得一大跳,立即摇手,最后,他苦着脸,说道:“好吧,先生要问,那,那我就说一些,也不一定知对不对,毕竟,当时我也不在场。”
“那说来听听。”李七夜看着水使。
水使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自己该怎么说,最后,他说道:“其实,这只怕与我们大鬼市没有什么关系。”
“与你们大鬼市没有什么关系?”李七夜不由双目一眯,看着水使。
“因为我们大鬼市没有人参加这一场战役。”水使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是没有到现场,但是,以我潜水的经验来看,其中的人,都不是我们大鬼市的任何人,至少参加搏杀的人而言,都没有一个是我们大鬼市的人,不,大鬼市的鬼。”
“但,大鬼市作为战场,这是一定的。”李七夜看着水使。
水使承认,点头,徐徐地说道:“没错,战场就是在我们大鬼市,就在天堕之地,那里也是我们大鬼市的一部分,也是最凶险之地,但是,现在已经有所改变了。”
“当时发生的过程是怎么样?”李七夜双目一凝,徐徐地说道。
“具体过程,我也不好说,我当时在潜水。”水使说道:“知道得不多,毕竟,规则所限。”
“是偷窥吧。”雾使也都不由为之嘀咕了一声。
水使瞪了雾使一眼,不和他计较,然后说道:“但,以我潜水的经验来说,问题出在他们自身。”
“出在自身?”李七夜不由目光一凝,徐徐地说道:“怎么样的自身?”
“有人为他们带路。”水使轻轻地摇头,说道:“但是,这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他们到来,目的地十分明确,直奔天堕之地。”
“既然天堕之地如此凶险。”李七夜不由双目一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了。
“所以,我才会说,这是他们自身的问题。”水使忙是说道:“因为天堕之地如此凶险,我们这些鬼也不会轻易去涉足,而他们是外人,敢直奔於天堕之地,那就意味着,他们是十分有信心了。”
“是有人给诸位始祖设下圈套。”六式大帝不由喃喃地说道,但是,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
因为六式大帝也可以猜测,设下圈套的只怕不是什么外人,更大的可能是他们熟悉的人,是他们自己人,毕竟,高阳、王阳明、洗白灰他们直扑而来,不仅仅是进入了大鬼市,而且是进入了大鬼市最为凶险的天堕之地,那就意味着,在这里面,一定是有人给他们指路。
而高阳、王阳明他们是怎么样的存在,一般而言,不可能有人能骗到他们,除非他们之中有他们任信的人,在这里面设下了圈套,让他们跳进去了。
没有人知道是谁设下圈套,也没有人知道在这圈套之中谁是清白的,谁是背后的黑手,这关系着一位又一位远古始祖的清誉,六式大帝也不敢轻易去猜测。
“只怕是这样了。”水使耸了耸肩,说道:“所以说,我可以肯定,我们大鬼市,一定是没有人参加,至少大鬼市的众鬼是没有这个实力去参加了。”
“那就有意思了。”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徐徐地说道:“要把他们一网打尽,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可不是一二个人设下圈套就可以的,只怕是最熟悉的人、最信任的人背后捅一刀,也不可能把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