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前辈高战,三恨碑上留三恨(1 / 2)

开宗九千界 寒烨 5962 字 10天前

写到这里,高战明显用力了许多,字迹也有一些颤抖,显然是妻女的死对他的触动很大。

梁辰继续往下看。

“家卫效死,吾重伤逃脱,伤好回城,面目疮痍,集妻女尸骨葬于汶山。立誓于坟前,此身当灭匪,匪灭之日,自刎之时。

拔荆寨,遇一修士,言闵王振臂,自当景从。行数日不休,至闵王城,累功迁,获封前军大将,率四军,攻东北之匪,遇匪必杀,匪首必枭!

数年,匪患日清,吾自解甲还家,陪吾之妻女。

归至半途,得信,言北方匪患又起,召吾回军。

匪自外至,修为更强。不解,遂与好友入北方探查,方得匪患之真像。”

写到这里,梁辰的心跳跟着加速,或许他这座石碑可以告诉他一些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高战的话锋却是一转。

“杀匪半生,吾心有慰,亦有三恨。

一恨自己实力低微,保不住妻女更保不住此地的百姓;

二恨无更高深之道法,弹指灭此匪患岂不快哉!

三恨北方之人,何权判我为罪域之民!

恨!恨!恨!”

一连三个恨字,将高战的不甘力透纸背的表达了出来。似是被高战的情绪所感,又似是想起了自己爹娘被土匪杀害的遭遇,梁辰心中的气血忍不住地翻涌。

“吾与闵王再战匪寇,奈何力已竭,再无力驱此新匪,遂集民移于闵王城。

路遭袭,奋杀匪众,身负重伤,知命不久矣,不惜此身,尽杀拦路之匪,作此墓,携众匪之尸陪葬,倒也快活。

后世人,有缘进此墓,当全我二愿。

将我尸首与妻女合葬,穷此生。”

写到此处,高战似是力竭,并没有写完。一代枭雄,怀着遗憾逝去,最后只能用一方石碑让后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悲可叹。

“我帮你写完。”

梁辰抽出苍天尺,在石碑后面加了“必清匪患”四个字。

“前辈放心,土匪也与我有着深仇大恨,梁辰必将完成你的遗愿,清匪患、传道法、摘罪域之名,解你这三恨。”

梁辰说完,对着白骨微微鞠躬。

轰隆~

被白骨握在手中的剑射出一道蓝光,照在石碑之上,石碑颤动,刻在石碑上的字也发生了变化。

“有缘人,全我石碑拜我者,不受血尸白骨之毒。将我手中剑归于闵王城,送还给闵坚后人,自会得到我留在闵王城的东西。记得,匪患清灭太平日,高战坟头一壶酒!”

字迹逐渐隐去,石碑碎裂,高战的白骨也化为一堆白粉。

取出一方锦盒,将高战的骨粉收起,又看了一眼这座墓室。

“先辈的功绩不该让后人遗忘,我且效仿前辈,留机缘于此,志愿杀匪者可得机缘。”

走出这座遗迹,抬手一挥,遗迹隐入大山之中,等待着下一个有缘人。

“里面有什么宝贝吗?”

梅景能明显感觉到梁辰情绪上的变化,走到他身边,笑意吟吟地问道。

“我一定要灭了首阳山。”

看着梁辰,梅景语气温柔地说道:“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恩主,这些人怎么办?”

现在是在首阳山的核心地区,这些人是杀是留何伽和秦华不敢拿主意。

“审出了什么信息。”

“这二人是山下吕阳城吕家的家主和老祖,刚刚去过首阳山,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此处遗迹,并且设法让我们发现了这里,想借着我们的力量试一试这处遗迹的深浅,还想顺便吃了我们。”

“他们和首阳山什么关系?”

“据他们所说,他们虽然不是首阳山的卫城嫡系,但也跟随过首阳山主,因功获封在吕阳城,这次他们就是去见首阳山主的。”

“既然也是土匪,那就都砍了,也算是祭奠墓中的前辈了。”

“你们不能杀我们,大藩主不会饶了你们的!”

“我为藩主杀过人,我为藩主流过血,尔等哪里来的胆子敢杀我?”

见梁辰要杀了自己,那两名老者又嘟囔着大叫起来,想用藩主之威来逼梁辰停手。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梁辰此行就是来杀土匪的。一颗颗人头落地,吕阳城吕家的精锐与高手尽丧。

“闵王城,闵坚,闵真。”

沉思片刻,梁辰抬头继续向前走,嘴上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名字,同时脑中不断思索,对自己的计划作出调整。

梁辰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许多,或者说是严肃了许多。

通过刚刚墙壁上的文字,尤其是最后一道杀匪令,梁辰终于可以肯定,长眠在此的这位前辈是当时闵坚麾下的一名修士,职位不低,也参与过许多灭匪行动,而且是战功赫赫。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这等挺身而出的人杰,即使是身死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通道左右陪葬的白骨一直延伸到后室,而梁辰也终于在后室之中看到了这位前辈。

比起前室和耳室,后室并不算大,两侧悬空的壁龛之内镶嵌着数颗夜明珠,将后室的黑暗驱散。

整座后室只有三件东西,一把藤椅,一副白骨,一块石碑。

藤椅位于后室正中间,那位前辈正坐其上,虽然已经身化白骨,威严丝毫不减。白骨左手持剑,剑尖触地,右手放置于座椅扶手之上,头骨扬起,看向一旁的石碑,脚下踩着一位作痛苦扭曲状的尸骨。

走近石碑,上面的文字金钩银划,苍劲有力,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迎面而来。

能够想象,一位浑身染血的将军,扔下手中拎着的敌人尸体。而后忍着伤痛,单手持剑,以气刻碑,回顾自己的一生,抬手将其尽付碑上。刻完之后,气竭退坐于木藤椅之上,凝望着石碑,也在凝望着自己这一生,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最后一丝生机逝去,直到长明灯灭。

此处碑文上的内容比通道里的文字更容易让人读懂,也更加引人入胜。

“吾,高战,生于苜山,年少误闯曲径,见一洞,遂入。得洞中经文传承,蜕凡。回村,杀欺我之四徒,灭霸田之恶邻。

辞家修行,路经三阳、余阳、洞兴、笛缺各城,得良师益友之助,修行日精,向道之心日坚。

行至林间,驱大虫救一女,言是汶城家主女,邀至家,情日笃。遂以契定,约以婚成。时天下气清,虽有杀伐,但保妻女无虞。

一日,信至,言北方匪患起,毁城掠民,所过之地十不存一。初,不以然,待匪至,汶城破,妻女皆无存。”

“闵王城,闵坚,闵真。”

沉思片刻,梁辰抬头继续向前走,嘴上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名字,同时脑中不断思索,对自己的计划作出调整。

梁辰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许多,或者说是严肃了许多。

通过刚刚墙壁上的文字,尤其是最后一道杀匪令,梁辰终于可以肯定,长眠在此的这位前辈是当时闵坚麾下的一名修士,职位不低,也参与过许多灭匪行动,而且是战功赫赫。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这等挺身而出的人杰,即使是身死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通道左右陪葬的白骨一直延伸到后室,而梁辰也终于在后室之中看到了这位前辈。

比起前室和耳室,后室并不算大,两侧悬空的壁龛之内镶嵌着数颗夜明珠,将后室的黑暗驱散。

整座后室只有三件东西,一把藤椅,一副白骨,一块石碑。

藤椅位于后室正中间,那位前辈正坐其上,虽然已经身化白骨,威严丝毫不减。白骨左手持剑,剑尖触地,右手放置于座椅扶手之上,头骨扬起,看向一旁的石碑,脚下踩着一位作痛苦扭曲状的尸骨。

走近石碑,上面的文字金钩银划,苍劲有力,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迎面而来。

能够想象,一位浑身染血的将军,扔下手中拎着的敌人尸体。而后忍着伤痛,单手持剑,以气刻碑,回顾自己的一生,抬手将其尽付碑上。刻完之后,气竭退坐于木藤椅之上,凝望着石碑,也在凝望着自己这一生,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最后一丝生机逝去,直到长明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