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刚刚升起的好心情在看到属于五藩主和六藩主那两个空了很久的席位之后便荡然无存。
“老五,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心中恼怒,看向侯江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更加生气了起来。
八藩主全然没有注意到何首的脸色,即使是注意到了想必他也不会在意。
十藩主和九藩主算是最让何首放心的两个,他们的藩领偏僻,自身实力也不强,而且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用着放心。
而且,谁都知道这两位不对付,他们想立足就只能靠着自己。
心中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何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梁辰身上。
“七弟”,出声打破殿中的沉闷,见梁辰将目光看向自己,何首继续出声道:“七藩一统,以后行事当以大局为重,七藩也是首阳山的一部分。”
“山主放心,辰既为藩主,当行藩主之责,七藩当唯山主马首是瞻。”
“我予你的绝水青风牛可有乘骑?”
“战事凶险,不忍伤了它,所以并未带上它。”
何首摆摆手笑道:“坐骑就是坐骑,莫要因为是我送的就不敢驱使,那不是我的初衷,死在征战中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哈哈哈!”
梁辰还要说话却被侯江那十分突兀的笑声打断,任谁都能听出这道笑声是故意的,梁辰坐下之后这道笑声就停止了。
“老八。”
侯江站起身来对何首拱手:“怪弟弟刚刚一时没忍住,大哥莫怪。”
虽然嘴上道着歉,但侯江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歉意。
“哦?我倒也想知道八藩主刚刚因何发笑。”
“你还有脸问!”
侯江一脸气愤,伸手指向梁辰厉声道:“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可以瞒过所有人!”
“说清楚。”
何首的声音有些严肃,不过既然侯江已经发难便不会在意这些,走到议事殿的中央,侯江底气十足的说道:“大哥,我已经查到梁辰与万城盟私下勾结,欲颠覆首阳山裂土而霸!”
侯江拿捏的很准,这句话可谓是直击何首内心的痛处,新任藩主与万城盟勾结是赤裸裸的背叛,他们自然还记得当初阳赦叛出首阳山之后何首大挥屠刀,将藩主之下知晓此事的人都杀了个干净。
其他几位藩主面露惊讶,就连一直面沉如水的吴践堂的脸上都结出了川字纹。
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侯江乘胜追击道:“大家可能不知道,虽然我与之前七藩之内的西绝宫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我手下的一名统领却与西绝宫的长老相熟,前段时间因为推不开面子私自进入七藩,没想到在无意之中撞见了咱们这位七藩主的丑事。”
侯江说完之后脸不红心不跳,西绝宫虽然是他扶持的势力,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在明面上一定不能承认,只要他不承认梁辰就不能以此来拿捏他。
“不知道八藩主手下的这名统领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既然私自进入七藩那就是在与首阳山为敌,那他为什么还要特意跑回来告诉你我的丑事呢?难道为了扳倒我他真的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梁辰你休要狡辩,他的家眷一直被我看着,为了保他一家的命才将你的丑事说了出来。”
“哦?”
梁辰笑了一声,缓步走到议事殿中间与侯江相对:“也罢,不如八爷把这名统领叫上殿来,若他所说是真,我今日便自裁在这座大殿之内。”
闵真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七爷说笑了,当日七爷深入敌境亲手覆灭一座军镇,至今那座京观还在,要说七藩勾结万城盟,别说我不相信,就是连万城盟自己也会觉得不可置信吧。”
闵真走到侯江面前:“八爷说到底是好心,但是底下人难免会有贪功噬主之嫌,而叛徒只能有一个结果。”
闵真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声音让所有的藩主精神一震,他们还没见过闵真有如此之态:“山主,这件事听起来就觉得很荒谬,闵真以为此人是在动摇我首阳根基,当斩!”
落座之后梁辰一言不发,在座位上静静地等着,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到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虽然来自不同的方面,落仙暗卫、挽天峰、万城盟……
但他们说的事情却是同一个。
殿中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闷。
何首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一一扫过殿中的各位藩主,藩主们的脸上神色各异,他的脸上却始终不见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闵真今日穿了一身红裙,何首看到闵真的时候心中微诧,在自己的印象中闵真似乎没怎么着过红色,不过也仅仅是微诧一下。
闵真注意到了何首的目光,微微颔首,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闵真好像一直是这样,对待每个人都是以微笑,似乎从来没有发过火,也没有生过气,如果深究起来,最失态的也就上次醉酒那件事了,不过仔细想想也仅仅是被梁辰背了回来而已,也不算是失态。
何首又转向许占虎,这位跟自己一起打江山的三藩主最近有些狼狈,万城盟在梁辰扫平七藩的这段时间里十分不老实,三藩又有几座大城沦陷。
那群人还是那样会把握机会,就像当初。
想着七藩的那座北冬城也没了,三藩的势力削弱的最厉害。
是该找个机会弥补一下他了。
何首如是想着,目光又落到了四藩主吴践堂身上。
眉头微微皱起,何首显然是对这位四藩主心存疑虑。吴践堂与闵真一样,生于罪域,但与闵真不同的他是真的起于底层,靠着自己坐上了藩主的座位,如果自己不来,在罪域称王的或许是他。
从本质上来说吴践堂与何首并不是一路人,与闵真也不算是一路人,倒是与梁辰的经历相同,一开始何首就对吴践堂存有提防之心,但是从五藩叛乱以及对万城盟的战争上来看,四藩虽然不近前线,但出的力却是最多的。
这让何首有些投鼠忌器,一个稳定的后方无疑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不过好在他与梁辰并不对付。
落座之后梁辰一言不发,在座位上静静地等着,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到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虽然来自不同的方面,落仙暗卫、挽天峰、万城盟……
但他们说的事情却是同一个。
殿中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闷。
何首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一一扫过殿中的各位藩主,藩主们的脸上神色各异,他的脸上却始终不见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闵真今日穿了一身红裙,何首看到闵真的时候心中微诧,在自己的印象中闵真似乎没怎么着过红色,不过也仅仅是微诧一下。
闵真注意到了何首的目光,微微颔首,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闵真好像一直是这样,对待每个人都是以微笑,似乎从来没有发过火,也没有生过气,如果深究起来,最失态的也就上次醉酒那件事了,不过仔细想想也仅仅是被梁辰背了回来而已,也不算是失态。
何首又转向许占虎,这位跟自己一起打江山的三藩主最近有些狼狈,万城盟在梁辰扫平七藩的这段时间里十分不老实,三藩又有几座大城沦陷。
那群人还是那样会把握机会,就像当初。
想着七藩的那座北冬城也没了,三藩的势力削弱的最厉害。
是该找个机会弥补一下他了。
何首如是想着,目光又落到了四藩主吴践堂身上。
眉头微微皱起,何首显然是对这位四藩主心存疑虑。吴践堂与闵真一样,生于罪域,但与闵真不同的他是真的起于底层,靠着自己坐上了藩主的座位,如果自己不来,在罪域称王的或许是他。
从本质上来说吴践堂与何首并不是一路人,与闵真也不算是一路人,倒是与梁辰的经历相同,一开始何首就对吴践堂存有提防之心,但是从五藩叛乱以及对万城盟的战争上来看,四藩虽然不近前线,但出的力却是最多的。
这让何首有些投鼠忌器,一个稳定的后方无疑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不过好在他与梁辰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