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看着他:“还有呢?”
聂清玄反问:“还有什么?”
黎青崖捂着胸口,西子捧心般地咳了两声:“弟子觉得自己的伤自愈还是有点困难的。”
大师兄和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叔都给了灵药,当师父的不该表示表示?
聂清玄“哦”了一声:“多喝热水。”
黎青崖:抠门的老东西。
黎青崖索药无果,准备告辞,却又听得聂清玄道:“最近传法阁缺个讲师,你反正也没事,去上几天课吧。”
他瞬间怀疑聂清玄让他不用忙着修炼是不是就是为了给传法阁找苦力。
他也不是不愿意为宗门做事,但被老东西当苦力使唤他是抵触的,所以开始寻找拒绝的借口:“师尊,其实我有事。”
聂清玄挑眼:“什么事?”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最近弟子在研究‘道法因果的偶然与必然性及其中的可抗力与不可抗力’。”
又称:如何高效规避危险剧情,做一条岁月静好的咸鱼。
聂清玄觉得他在放屁,投以凉凉的眼神,但他觉得自己并非胡诌乱遭,毫不怯场,坦然回视。
聂清玄收回目光,沉吟片刻,点头应道:“嗯……是挺有趣的。既然你对这个东西这么上心,那研究完了写一份不少于五万字的报告给为师,为师帮你参详参详。”
没想到老东西给他整这么一手,黎青崖嘴角没控制住抽搐了两下。
五万字报告和教几天课哪个划算?好像是后者。黎青崖决定改口:“师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师门的事高于个人,所以我决定放弃研究,全心全意为师门服务。”
聂清玄“体贴”回道:“不必为难,课必须上,但想做的事也可以去做,弟子这么有求知心,师父怎么会不支持呢?报告迟点交也行,不用急,但记得认真写。为师对你期望很高,可别让为师失望。”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听就是故意的,肯定是记着方才他无礼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