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为师听说你在传法堂给弟子开德育课,讲的还有模有样的,既然你这么会管人,不如去戒律堂当执刑令吧。”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执刑令”三个字若喀嚓一道惊雷劈到黎青崖头上,将他打得神志不清。原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咽了一口口水,绞尽脑汁找借口回绝:“弟子实力微薄,怕是干不了这个。”
聂清玄回道:“实力不够,我可以给你找几个帮手。”
黎青崖又道:“弟子担心自己不能服众。”
“有为师给你撑腰,谁敢不服?”
“弟子现在境界过于低微,还是想用心修炼。”
“有人不是不久前才说过,师门的事高于个人的事,要全心全意为宗门服务吗?”聂清玄说完对他微挑唇角,似乎在告诉他,不管找多少借口,自己都能一一给他堵上。
万万没想到自己十几天前口嗨的一句话会变成这么大一个坑在这里等着自己,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虽然心底跟明镜似的,但黎青崖还是摆出惊异的神情:“谁说的?既然说这话的人觉悟这么高,就让他去吧!”
他以为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自己说过,聂清玄就拿他没办法。然而只见其翻手拿出一个玉简,手指一点,玉简内传出一道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师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师门的事高于个人,所以我决定放弃研究,全心全意为师门服务。”
黎青崖惊了:老东西居然录音!
怕他一遍听不出来,聂清玄还点了个循环播放,信誓旦旦的话不断重复,当时的语气有多义正言辞,现在他就有多想寻短见。
无路可走并感到绝望的黎青崖看向屋外:“啊,要下雨了,弟子先去收衣服!”
说着就要抹油开溜,但没走出几步,便被一道风力绊倒在地,并被缠住脚往回拖。他死死抱住柱子,哭天喊地,“那个我死也不干!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