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匆忙起身,杜行舟伸手扶住他,低头为他拂去身后的尘埃。
“他们叫大师兄过去作甚?”
杜行舟轻淡回道:“不是什么大事,一些宗门间的平常事务。”
他转身推开门,鹿昭白趴在床上睡的香甜。
黎青崖顺手丢了个隔音咒,追问:“可是与处置我有关?”
之前在裴雨延处那群人没有追究到底一是敬畏于天泽城城主的声威,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二是裴雨延毕竟不是太一仙宗之人,抓着这件事与他扯皮并无作用。最有效的是直接向太一仙宗的人要说法。
御凌恒伤了不管事,那就找杜行舟了。
杜行舟并不承认,只安慰道:“没有,别多想。是关于各宗派联合讨伐妖皇的事。”
黎青崖不信,妖皇都提到了如何不会提及他。想来是杜行舟不想他烦忧瞒了下来。
他不满道:“太一仙宗自有法度。我做过的事绝不否认,回了宗门,长老峰主们要给我什么处罚我一概认下,他们这些外人不必太操心。”
杜行舟轻斥:“莫要嘴硬!”
黎青崖笑眯眯地弯眼:“这些话本不该对大师兄说,而是丢到那些人的脸上。但他们修为一个二个都比我高,我怕他们打我,便没敢当面说,只能偷偷抱怨。”
杜行舟被他的话逗乐,无奈地笑了:“你啊!”
见气氛轻松起来,黎青崖转而问道:“对了,妖皇的事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杜行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很在意那个叫宴笙箫的孩子?”
黎青崖愣了一下:他在意宴笙箫?
真真说不上,他对宴笙箫的在意绝大部分应该是基于对太一仙宗未来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