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聂清玄拿着黎青崖沽来的酒打开闻了一口,感叹:“这酒与三百年前倒又有些不同了。”
黎青崖将方才的见闻说与他听。
聂清玄悠悠感叹:“难怪,原来连名字都换了。”
黎青崖接着道:“他们还供奉着天玄道尊呢。”
“嗯。”正在倒酒的聂清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比起天玄道尊,他看着更在乎自己手上的酒洒没洒。
原指望他能说点什么故事的黎青崖大感失望。
老东西听到自家师尊的名号这么冷淡吗?是黑化的原因还是他们师徒关系本来就这么紧张?
黎青崖猜不出来。聂清玄有七百年的过去,但从不与他说。
聂清玄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面前:“尝尝?”
黎青崖低眸看了一眼将将铺满杯底的一层酒,想起家宴时长辈用筷子沾酒给小孩子尝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就在被聂清玄当小孩子逗。
他不满道:“不给喝就算了。”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聂清玄噙着浅笑:“这酒劲儿大,为师怕给你喝多了,你又要醉到赖在为师怀里撒娇了。”
黎青崖震惊:他什么时候赖在老东西怀里撒娇了?别乱说!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别说没发生过,就算发生过他也打死不认。
聂清玄一滴不肯多给,而黎青崖瞧不上杯底那点酒,也不贪这一口,便没尝。最后聂清玄自己就着秦淮风月悠悠喝光了一壶酒。
这酒的确劲儿大,聂清玄喝完后有些醉鲜少作声,靠着软榻,闭目养神。
当然,他并没有醉到忘记让黎青崖抄写《清心诀》。
飞舟一路往东南而去,沿途路过了十数个州府,到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