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小木偶扒在藤筐边充满怨念地盯着两个人:那个梳子是它的!
……
经过两天两夜的行程,两人南海之滨来到了秦淮。黎青崖再度找到了那处无名酒家,这次他用妖族面具换了一副平平无奇的面孔,而裴雨延修为高深,直接用化形术也不会被看破。
时间尚早,酒馆里并没有什么人。裴雨延不擅交际,打听消息的事还得由黎青崖来:“掌柜的,我来打听个事。”
头发斑白的掌柜从柜台后面直起身,和气招呼:“客官您说。”
黎青崖拿出他上次打酒的酒瓶:“这是你们这儿的酒瓶?”
掌柜拿起看了看,点头:“是的。”
“一直用的这款吗?”
掌柜也爽快,嫌隙地回答了:“一般用上三五十年会换一款,这款是十年前换的,现在还在用。”
黎青崖拿出另外两个酒瓶:“那你可识得这两个瓶子分别是多久以前的?”
掌柜的接过:“我瞧瞧。”
“这个……是太初历五千五百五十年的时候定制的,那时我刚当上掌柜,后来用了有四十三年。”
“那这个呢?”黎青崖把另一个推到他面前。
掌柜拿起细细观察了一遍,皱眉想了片刻:“这个看样子很久了,我得拿去问问老爷子。”
黎青崖点头:“麻烦掌柜了。”
掌柜的拿着酒瓶去了后院,倒也放心留两个陌生人在前堂。
各色酒的样品陈列在架子上,纵使是没有酒瘾的黎青崖看到这琳琅满目的佳酿也忍不住生出馋虫。若不是还要找老东西,他真想将这里的酒每样买一壶,回去拉上谢君酌,醉个三天三夜。
他回首问身后的人:“小师叔喝酒吗?”在他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裴雨延碰酒。
果然,裴雨延摇头:“不喝。喝了酒,剑不稳。”
这倒与谢君酌的观点完全相反,那家伙总说要喝两口再练剑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