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裴雨延将手伸进被窝,抓住他作乱的脚踝,“我会忍不住的。”
“那就别忍。你又不是和尚,还有清规戒律要守吗?”
“现在不行的,是白天。”天泽城主的教养里没有白日宣淫这一说。
黎青崖大感失望,抱怨:“你们北境的白天也忒长了。”
再严苛的规矩也敌不过爱人委屈的垂眸,短短一句话,摧枯拉朽,将那些古旧的教条击得粉碎。
裴雨延抬手遮住黎青崖的眼睛,又拉起他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现在,天黑了。”
视线被遮挡的裴雨延凭着记忆,俯身细碎地吻上恋人的耳廓、鬓角,以及褪去衣衫的肩头……
视觉的消失让触感更加敏锐,黎青崖不知道裴雨延下一次会吻在那里,却在每一次被触碰时都敏感到浑身颤抖。筋骨被磨得酥软,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麻……
后来绸带替代了手掌,再后来黎青崖开始求饶:“小师叔,行了罢……这都第三次了……”
他的四肢百骸因情动绵软,无力的推拒,倒更像迎合。
裴雨延吻上他的眼角:“天才刚黑。”
黎青崖的视线被遮挡,看不见天色,分不清时辰,只能裴雨延说什么便是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的打更声:“三更了。小师叔,饶了我吧……受不住了。”
黎青崖又知道错了。他不该作死撩拨一个刚开荤便被迫禁欲三十年的男人,更不该以身试验一个剑修的体力极限。
裴雨延的动作极尽缠绵,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这些年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深情又悲伤的呢喃直要将人心都融了。
想不到浓眉大眼的天生剑心也会卖可怜了,这谁抵抗得了?
黎青崖融了心也绵了筋骨,双臂软软地揽住他,任由折腾。
青丝相缠,十指紧扣,似它们主人的往后余生,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