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姆加特,南方斧咬隘口城墙,悬崖之上。
高耸,巨大的正义教堂建立在斧咬隘口城墙的悬崖之上,这里白雪覆盖,风景如画,一向是整座城市的信仰中心。
金色的圆顶覆盖着高大的建筑物,从远处看极大地震慑着邪教徒和黑暗生物,只是近处城墙上燃烧的火焰和坍塌的城墙,还有城墙上的屍体堆说明了情况,赫姆加特为了防范野兽人、绿皮和布列塔尼亚骑士可能的入侵,守军一向非常戒备,鼠人在迅速攻陷了军营之后本想立即攻陷城墙,但是顽强的守军在十几个大剑士的带领下坚守阵地,杀退了一波接一波的鼠潮。
守卫正义教堂的圣武士和战斗牧师们也一起出动,他们冲上了城墙,吟唱神术,和斯卡文鼠人们进行了艰苦的血战。
鼠潮一波接一波,城墙上的守军却无法坚持,战场从城门延伸到楼梯间,然后是城墙上的角楼,最后再到城墙表面,鼠潮被打退了很多次,但是它们总是会再度回来。
士兵们人心惶惶,赫姆加特伯爵莱因哈特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守军一次次地吹响号角联络伯爵请求支援,鼠人一开始听到号角之后明确地出现了惧怕和慌张的神色,可是随着连续吹响了几次号角都没人应答,这群鼠辈们逐渐开始嘲笑人类的懦弱和胆小,许多斯卡文鼠人甚至在战斗的间隙也有学有样地做出了吹号角的动作。
“人类玩意!diedie!”
就在老鼠们得意洋洋,守军地士气跌入谷底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支援到了。
寒风呼啸,暴风雪和霜冻新星席卷了整个战场。
两位瑞克禁卫率领着自己的十几名扈从杀入战场之中,一个女巫更是接连释放魔法,连续几个强化型魔法下去,守军们终於鼓起勇气,继续战斗。
瑞克禁卫的出现意味着一团混乱的城墙守军终於有了可以服众的指挥官,无论是鲁道夫还是瓦格纳,他们都是军功大贵族的子弟,瑞克禁卫的身份让他们快速接过了指挥权,即使如此,守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终於打退了又一波鼠潮。
此时,正义教堂之内,大约六百多的难民们战战兢兢地躲在大教堂的大厅之内,正义之神的巨型雕像正在散发着温暖的亮光,勉强维持着这些难民们的最后一丝士气。
人们三五成群,铺着一些简陋的毛毯和衣服,围在一起抱团取暖,在如此大的教堂中,少量柴火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温度,冰寒的地面传来的是深入骨髓的严寒。
瑞克禁卫鲁道夫摸着自己棕色的胡须,这位公爵家的嫡长子非常镇定,他手中拿着葡萄酒和白面包,夹着培根的白面包为久战饥饿的身体提供必要的营养。
瓦格纳也在吃东西,两个人坐在角落,工程大师把玩着手中的转轮火铳,对鲁道夫说道:“赫姆加特起码有五千人,但是现在除了士兵,大厅里也许还有六百人。”
“也许六百都不到,我的意思是不算上那些民兵和士兵以外,我们就救出了这么点人。”瓦格纳低声叹气:“鼠人的袭击来得太突然,许多人类甚至还当它们是朋友。”
“嘿,这让我想到什么,你还记得几个月前的布伦瑞克游行么?一群贵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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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抗议,认为人类食用肉食是一种非常过分的举动,
她们认为我们必须平等地对待所有生命。”鲁道夫呵呵直笑:“皇帝非常慷慨地答应了她们的要求,表示既然你们提出了诉求,那么你们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陛下让这群贵族小姐们去布伦瑞克的市场,自己掏钱把那些待宰的牛羊鸡鸭猪全部花钱买下来,‘拯救’回家。” “之后,皇帝更是让士兵传出消息,市集上有人高价收购牲畜,四面八方的自耕农们都运着牲畜来首都售卖,这群贵族小姐们仅仅三天时间就不堪重负,终於被迫放弃了禁止肉食的请求,农民们还反过来歌颂陛下的德政。”瓦格纳听了之后也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
“我们还剩下五十三个火枪手,十六个大剑士,以及不超过一百个守军,其中许多人身上都有伤,你和我的扈从加起来还有十五个,除此之外,那些民兵们能做的更多是摇旗呐喊,真要让他们独力去对付老鼠,我觉得不行。”
“战斗牧师和圣武士们呢?”
“战斗牧师有好几个,圣武士有二十几个,这些人算是一股战力,但是不好指挥。”
“皇帝的援军还要多久才能到?”瓦格纳检查着自己的子弹储备,他身上还剩下五十几发子弹,他突然有些后悔,在之前的战斗中开火太多。
“赫姆加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陛下没有理由不知道。”鲁道夫点头:“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两天。”
“那么,我们能否幸存下来,就要看那两个女巫的了,只是……她们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好。”
正义教堂的内部小间中。
维罗妮卡正脸色苍白地躺在一张床铺上,这里本是教会内部人员小憩的地方,现在被清理出来提供给她和特蕾莎休息。
嘉兰女巫细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她勉强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房间内干燥的空气,还有烛火微弱的亮光。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在这里干嘛?小公主?”听见这个声音,维罗妮卡又闭上了眼睛。
“当然是来看你的洋相了。”特蕾莎没好气地说道:“既然醒了就快起来,桌上有点吃的,赶紧吃了,我们现在守住了教堂,但是对於如何对付鼠人,所有人都没有经验,莱恩现在不在,你对鼠人的了解最多。”
“特洛维克,你的母亲难道就没有教会你懂得礼貌?”维罗妮卡感觉到头疼,她知道这是使用魔力过度的征兆,嘉兰女巫额头上冒出了青筋,她将铺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用力掀起,正想起床,眼前出现的情况却让她有些愣神。
特蕾莎受了伤,她右手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吊在胸前,左手拄着法杖。
“哎呦,你又受伤了?特洛维克?”维罗妮卡愣了几秒锺,赶紧用着嘲讽的口气说道:“这要让欧若拉长老知道,她可要心疼半天!告诉我,特洛维克,你是怎么受的伤?”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特蕾莎不想和维罗妮卡打口水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受伤了,苏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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