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呜~~~”
“嘟呜~~~~~~~”
南方的号角声传入城市之内。
“嘟呜~~~~~~~”
古老的号角声从远到近。
尚在布伦瑞克血战的帝国军队纷纷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了南方。
城外的纳垢大军,格罗特三兄弟也将目光投向了南方。
就连正在城内打算击败墓园玫瑰,处决弗雷德里克的纳垢神选冠军费斯图斯都将目光望向了南方。
可惜的是大雨中,什么都看不到,雨声太大,什么也听不清楚。
不过这号角声倒是提醒了费斯图斯,纳垢神选冠军想起了慈父交给他的目前首要任务,那就是摧毁布伦瑞克的莎莉雅大神殿,那是慈父作为对莎莉雅悔婚(?)的惩罚,这是纳垢的首要任务,优先於一切。
慈悲女神莎莉雅拥有两个主神殿,最大的在布列塔尼亚,自从大主教被阿克汉绑架献祭之后就逐渐衰落,现在最大的主神殿位於布伦瑞克,纳垢痛恨於婚礼的泡汤,慈父要彻底摧毁莎莉雅主神殿作为报答!
看看眼前的敌人,一个圣域高阶的死亡系大巫师,生命(指纳垢)的天敌,一头龙,还有那个手持着符文之牙,像头小老虎一样嗷嗷叫的太阳之子,费斯图斯知道自己想要拿下他们需要一些时间,纳垢神选冠军最终啐了一口表示不屑,他挥手示意纳垢恶魔们冲上来,自己则是退后,该去帮慈父分忧了:“嘎叔!”
“费子!”库嘎斯顶着六辆蒸汽坦克、一队努尔铁甲军、三架地狱风暴火箭炮、两架地狱狂风速射炮、一架光明魔乘、四位战斗法师、两位战斗牧师、两队努尔火枪手,以及两位灰骑士老兵的攻击,纳垢首席大魔身材过於庞大,它实在是太显眼了。
身形太大,别说努尔铁甲军这种精锐了,就算是普通的帝国民兵拿一把手铳,打不中它都难。
“嘎叔,我们撤,这里挣不到万!”费斯图斯示意撤退。
“好,嘎叔听你的,绝不搞面子上的事,挣不挣万无所谓!”库嘎斯实在是被轰麻了,尤其是努尔铁甲军的银色子弹,里面不是灌着水银就是被圣水泡过,打得它有点疼,纳垢倒是给了它特别的力量,可那不是在这里用的!
“对,开心就好!”库嘎斯一拳将贝当锤进一栋房子里,然后一巴掌将福熙砸入地面中嵌进去。
费嘎两个家伙立即撤退,带着纳垢军团朝着城市南部富人区的中部去了,留下的是大群纳垢低阶恶魔。
这两个家伙一撤,努尔军的压力顿时降了好几个档次,更多的援军也已经抵达。
墓园玫瑰爬了起来,紫水晶学院最高院长对着弗雷德雷克说道:“你最好期望是你父亲带着人到了。”
“如果不是呢?”弗雷德里克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恐惧,他现在不过是个传奇初阶的强者,而费斯图斯已经接近半神了,那巨大的差距令男爵知道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埃尔斯佩斯说了个冷笑话,随即她确认着绯红龙的伤势:“这里交给我吧。”
“好!”更多的努尔军手持着剑盾、长戟从后面靠近,弗雷德里克不再犹豫,他点头,赶往城堡,在确认附近街区的纳垢恶魔暂时退却后,提尔比茨指挥官下令打开了大门。
“弗雷!我的儿子,你没事吧!”艾米莉亚赶紧跑过来抱住自己的儿子,帝国女爵惊魂未定地说道:“你听到号角声了么?是你爸爸来了么?”
“不知道,雨太大,听不清楚!”弗雷德里克身上很脏,男爵摇头。
“提尔比茨!望远镜来!”艾米莉亚马上变得像头母狮子一样凶暴,她尖叫道:“快!”
“我看见了一些队列,我的女爵,两三千人……还有马匹,女爵,我看见马匹了!”提尔比茨拿着精工单筒望远镜来到城堡顶端窗口,隔着大雨望去。
“是的,提尔比茨司令说得对。”弗雷德里克也看了几眼,男爵点头:“是马匹,但是太小了,我看不清楚。”
“那是赞艾克的援军么?”城市之外,格罗特三兄弟的大哥,奥托在暴雨中喊道:“二弟,你看得清楚么?”
“我认为那是赞艾克的援军,按照时间来算他们应该到了!”二弟埃泽拉克拚命点头:“没错,一定是他们赶来了~”
“可那也有可能是太阳王莱恩和他的侠义症骑士圣战军!”奥托喊道。
埃泽拉克不说话了,只有三弟古瑞特满不在乎。
“祈祷!”
“嗯?”
“向我们慈祥的老父亲祈祷,询问祂,到底是什么来了。”奥托吼道。
“是布列塔尼亚人!”
城墙之上,瑞克元帅海尔伯格也听到了号角声,老帅欣喜若狂,他用力地拍打着墙垛,麾下的瑞克禁卫们试图拿出望远镜看,海尔伯格却兴奋地语气不停顿:“没必要,我说没必要,那就是布列塔尼亚人的号角声我曾经在边境地区驻扎过几年我每天都听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要更清楚那是什么没必要再看那就是布列塔尼亚人他们来了!”
城墙上的帝国军们全部爆发出了振奋的吼声,布列塔尼亚人终於赶到了!
“是布列塔尼亚人。”城外,二弟埃泽拉克在短暂的祈祷之后,他立即垮起一张肥宅批脸:“布列塔尼亚人来了。”
“哦,糟糕。”大哥奥托连连摇头:“该死,赞艾克败了,不过暂时还不用担心,布列塔尼亚人的军队此时还在莫斯里布上,我们还有时间攻破这该死的城门。”
“城门?”埃泽拉克摇头:“城门太坚固了,我们的攻城武器无法摧毁它。”
“无法摧毁?”奥托笑了,他指着城门上的那面瑞克禁卫军旗,巨大的帝国旗帜在非自然的狂风中漫无规律的来回摇摆,破烂不堪的悬挂在旗杆上,高高悬挂的狮鹫图案随风波动,坚定着他们的信心:“我的兄弟?”
“明白。”埃泽拉克握紧了法杖,上面的铃铛叮铃铃地响个不停,瑞克禁卫军旗上金光闪烁,似乎是在对抗着什么,不过仅仅几秒锺,在纳垢的大雨之下,那金光熄灭了,湛绿的火焰从军旗上炸开,燃火的旗帜碎片在帝国士兵们惊恐无助的尖叫声中散落。
这还没完,紧接着城墙上的一排军旗全部着火,帝国军顿时大乱。
“大门?”奥托接着将目光锁定大门,6米高的的城门覆盖着十字交叉的铁栅栏而不是惯常使用的橡木,此时正严阵以待。它或许能短暂抵挡军队的侵袭,甚至是魔法的攻击,但它不可能同时抵御它们,也没有那样伟大的力量。
那座大门已经在那里屹立了那么久,极少有人能够打到这扇大门前,纳垢有理由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了。
凡人们依然坚守在每一处城垛与塔楼之上,狂怒的决心坚持下去,这样的想法不禁令奥托傻笑起来:“当然,大门。”
巨型破城锤上烙印着纳垢圣徽,在七位失明的河巨魔率领之下推进而来,巨型破城锤的顶端是疫病之父的脸,祂的鹿角上反射着瘟疫的光辉,祂的口中燃烧着湛绿色的大火,在暴雨之中巨型破城锤缓缓前进着,周围的北佬们大喊着“纳垢!纳垢!纳垢!”,仿佛是在为城市敲响丧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