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衍的生命波动完全消失了，也没有神道法则的影踪，仿佛是被打得形神俱灭了。

牛头强者的眼中浮现出了笑意，到底还是自己胜了，没有辱没了不灭神的威名。

只是其眼中的笑意很快就凝固了，因为姜衍破碎的肉身突兀的化为了一片血海，将其瞬间包裹了起来。

更加可怕的是，那血海中有着可怕的死气涌现出来，疯狂渗入其体内，如跗骨之蛆一般，肆意消磨着他本身的生机。

最可怕的还是有着三件万道神兵同时攻击着他，万灵塔则是镇压在其头顶，制约着其行动，使其难以有所作为。

“不好！”

看到这一幕，凶巢内的强者顿时变了脸色。

就在这些强者准备出手的时候，那磅礴的血海却是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牛头强者也消失无踪。

“去哪儿了？”

几尊强大的存在出现在战场上，却根本搜寻不到姜衍和牛头强者的踪迹。

“此人擅长空间之道，已经逃出去了，真是该死！”

一番搜寻后，几尊强者心中有了答案。

他们很想去追，可惜却根本不知道姜衍去了何方，没有追踪的方向。

只怪他们一时大意了，才让姜衍有了可趁之机，要不然他们任何一个出手，都定然能够轻易将姜衍抹杀。

“那人是什么来历？”

重地内，祖灵界天一方的强者亦是感到好奇不已。

他们都不曾见过姜衍，从不知晓己方还有着一名如此逆天的主神，他们中不少人自问都是不如姜衍的。

“那人自称虚无神君，实力惊人，先前我被人追杀，就是他出手救了我，并且还击杀了万凶界天的几尊不灭神；他虽然是主神，却拥有着祖灵印记，而且还是人形的。我却是从不曾见过！”

刚才逃入重地内的那尊强者开口，道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虚无神君？人形的祖灵？这……”

一众强者均是呆住了，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们是很想找到姜衍问清楚所有事情，或者将姜衍留在这处重地中。

奈何他们根本办不到，姜衍太过神秘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

此刻，姜衍已经是带着那尊牛头强者进入了无垠的混沌之中，这里可以隔绝他的气息，任何人想要找到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恶，放我出去！”

那尊牛头强者并未屈服，而是在疯狂的挣扎着。

其力量无比强横，即便受到压制，被死气侵蚀，反抗力仍旧很强大。

姜衍不得不动用所有的力量进行镇压，以几件神兵不断的攻击，使得牛头强者受到伤害，慢慢消耗其本身的力量，现在是他占据主动地位，总有将其耗死的时候。

当然，如此做对他本身的消耗也是巨大，索性他能够直接汲取混沌气，倒是能够与牛头强者耗下去。

就这般，足足耗费了数千年的时间，牛头强者才最终力竭，生生被他耗死。

其是真的很强大，若非出其不意的偷袭，他还真是没什么可能将其击杀。

这尊强者本身乃是修炼土行之道的，对于万灵塔有着大用。

其一死，天地本源便生出感应，立刻给予了姜衍巨大的奖励，使得他能够快速补充回消耗的元气。

姜衍一动不动的盘坐着，静静的消化天地本源赐予的东西，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身的修为正在缓缓的提升着，潜能就像是无限的一般。

一边消化着道之精华，他一边也在与血凰沟通着，尽所能的提升着道境。

直到数万年之后，他才结束了修炼，再度进入祖灵界天的神界中。

而此时祖灵界天内的本源凝聚之地已经再度被毁掉了一处，只剩下了半数，整个祖灵界天都已经变得不稳定起来。

他无力去阻止局面的恶化，只得暗中连连出手，往来于四处重地之间，猎杀着他所需要的不灭神。

在近万年的时间里，他往来于四处重地中间不下十次，收获巨大，也曾遭遇过巨大的危机，若无祖灵界天的强者相助，他的麻烦就大了。

“终于是猎杀到了修炼灵魂之道的不灭神了，全靠那尊祖灵界天的强者相助，不然我根本就没办法击杀此人；万凶界天的不灭神中果然是包含了修炼各种道则的存在，现在就差修炼黑暗之道的强者了，这一类强者隐藏极深，想要找出来倒是很不容易。”

将一尊人形的强者尸体收入万灵塔中，姜衍长舒了一口气。

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寻到这样一尊修炼灵魂之道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