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中悄悄地探出一个身影,叶小焉背靠着大树,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心中百转千回的念着这个名字:
“耿天......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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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天哥?......从里面出来就闷闷不乐的?”
“啊...没什么。”
二人漫步在丛林外面,正要继续行走,但耿天心中总也堵得慌,不知道到底疏漏了什么,回想起大法师看女妖那恶狠狠地眼神,回想起女妖绝望的话语......
.........他们不可信的!他们好狡猾!........
.........他们不可信的!他们好狡猾!........
.........他们不可信的!他们好狡猾!........
“不好!”耿天皱了一下眉头,狠狠地一握拳头,不顾一切的向从林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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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云月环视四周,周围一片血气沸腾,妖精们的尸体到处流落在丛林当中,死的奇形怪状极为惨烈,耿天吃了一惊,血液染红了他的眼睛:人类!是多么狡猾与邪恶的东西啊!!!
云月在血泊中苦苦的寻找那个女妖的身影,却发现女妖正倒在前方的崖边,鲜血浸透了她,云月哭着将女妖扶起来,女妖此时此刻已然奄奄一息,看到耿天与云月,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倔强和欣慰:“谢谢.........”
“你......你可以逃走的!”耿天看着女妖已经没有救了,只能默默地痛心!
“我说过的....大家...大家生死与共......呜呜呜.....我的朋友...全死了......我不能给他们报仇了......人类...全都是不可信的......砍了树木让我们无家可归,把我们的食物编织成了斗笠草帽......我们......我们饿呀!”
女妖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云月心碎了......这个女妖......倔强而善良的妖精!
“放心吧,这仇,我替你报。”耿天回答的很平淡,女妖听了,嘴角掠过一点儿温柔的微笑,云月与耿天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女妖断气!!
“人类......哼哈哈哈哈......”耿天的笑容邪恶了,此时此刻,他觉得人类是这么的狡猾,可怕!!
第二日,耿天屠杀了村子里所有的人
他们的死状惊恐,有的被掏开心口,有的被撕成两半,惨烈无比。
云月默默地看着耿天这一场屠杀,觉得......
血腥......永远只是开始。
永恒的仇恨,正如潮水一般慢慢袭来......
第十六章 生与死
第十六章 生与死
中阳城天夕书院
风夕老人并没有把陆震雷带着孩子到来以及飞羽已经死了的消息告知林枭,至于陆震雷为何带着孩子找到这里风夕老人则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他隐隐的感觉到陆震雷并没有走远,而陆震雷的想法,他虽然捉摸不透,但是风夕老人已经猜到了什么——又一个熟人要来到了......
心烬不足一个月大,不过不哭不闹,整天在老人房中熟睡,心烬有一半邛火族的血统,成长的方式自然与普通人不一样,他就这么睡着,也不需要奶水的哺育,安安静静的长大......
“唉......可怜的小娃娃。”风夕老人摇晃着婴儿床,看着熟睡的婴儿沉思:“这孩子当真可怜,真的很可怜,他母亲迎来他新生的时刻,自己却......生与死的距离真的如此之近。”
“风老先生!先生!林枭元帅驾到了!”外面一儒生的喊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风夕老人吃了一大惊,林枭不声不响居然千里迢迢赶来中阳城,自己是又悲又喜,喜的是他们是兄弟两个摇摇晃晃二十余年未曾相聚,如今终于再度见面,悲的是林枭还不知道他那徒儿经受的挫折,这晴天霹雳就要打到林枭头上。
风夕缓缓渡出房门,林枭已然健步而来,身着锦衣,英武的身躯丝毫未变。
“师兄!你可想死老弟我了!”林枭还未进正门大厅,声音却先到了,风夕迎了上去,二人相望停顿一会儿,顿时哈哈大笑,虽然林枭称风夕兄长,但二人年龄相距实在太远,风夕今年已经是个不知道活了一百几十年的老头儿,而林枭却只有四十岁。
“林师弟,如今你大败邛火的事情都已经传到举国上下,千万百姓都大庆三天啊!你看这江山依旧这么壮观美好!还可以有那几十年光景的安定!师弟,你可是立了好大功!”
林枭与风夕两个互相拍打肩膀,风夕此时此刻露出了老顽童的本色,林枭露出了自信而得意的笑容,假意哼道:“什么破大功,不过这次大战实在太惊险了,真是波折不断,几次险些全军覆没都有高人相助,若不是当日那黑衣剑神,恐怕我们狼关,还有这大好河山都要尽数枯骨了!”
黑衣剑神这几个字,在大战结束就早已家喻户晓,此刻这剑神仿佛就是人类的英雄,人类的救星,许多百姓都把想象中的剑神相貌描画在自家门面上以求和平安康,而中阳城中那太兴皇帝也要大兴土木,建造一个举世无双的剑神殿,让世人永远记住。
“天知道这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风夕老人暗暗感叹:“真是上天可怜我中华啊。”
“还有一事。”林枭说到这里不禁眉开眼笑:“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徒儿陆震雷娶妻三年,就在那场大战中诞生下他们的孩子!这孩子生下来真是个奇迹!”
“.......”风夕听到这里不由得悲上心头,然而林枭的神色有喜转到一点儿愠怒。
“哼!不过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过放纵!居然带着我的徒孙儿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又不知道上哪儿玩儿去了!本还想叫他们一家人也来中阳多多游玩几天,没想到就这么走了!哼!”
林枭骂着骂着还是笑了,只是风夕的脸色一点儿点儿的变化,风夕终于忍不住了,握住林枭的手不由分说便大步迈进房中:“进...进院内,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控制你的情绪”风夕紧紧捏了林枭一下,林枭还不知所以,摸不清风夕在卖弄什么关子。
“你们老少会见面的......”风夕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你带我看....................什么?!”林枭与风夕跨入正中的炼厂,四周的竹林被风吹得哗哗响,显得有些空调和孤独,林枭顿时愣住了,中间的练场上竖插着一把银白色的硕大邪刀。到面上还残存着鲜红的血迹,刀身周围的砖瓦却早已分裂四散!
.......血......
“屠尸魔刀?!怎么?震雷到这儿来啦?震雷呢?......”林枭诧异间隐隐感到了气氛有些不对,那骇人的寒刀实在太冷了,林枭怎也料想不到那夜的突变,众人只知道血帝战死,又有谁清楚那黑夜绝望的哭号?
“你,要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