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直跳,林潇砚嘴角抽搐着问:“惜音,你好像长高了啊?”
殷惜墨已然从方才娇弱落泪的状态里脱离,变脸如翻书,笑眯眯道:“有吗?砚哥为何如此说呢?”
林潇砚:“……没有,是我的错觉,都是我的错觉。”
他的心如同沉入海底,还要被海底火山爆发的熔岩咕嘟咕嘟,咕嘟完了被冲进深不可见的海沟底,上面再压一块巨石——林潇砚,悲伤至此。
他忽然明悟,自己在逃出生天与被就地正法之间,只差一张窗户纸。
殷惜墨掐住他的下巴,墨绿的目光幽幽,闭上眼睛倾身就要吻过来。
林潇砚悲伤地看着他,心绪挣扎间,到底还是不肯就这么没节操地就范。于是他伸出手指捏成一团,飞快地在殷惜墨的嘴巴上碰了下,然后仰头捂住嘴巴。
殷惜墨睁开眼睛盯着他。
林潇砚捂着嘴,夸张地哎呀一声:“这怎么就亲了呢!名不正言不顺啊!”
殷惜墨:“……”
林潇砚皱紧眉头,心一发狠,想,既然你还没有玩够,那就试试看谁的演技更好!
林潇砚一拍大腿,说:“惜音啊,咱不能这样,哥是个老古板,守旧!”
殷惜墨微微勾唇,问:“有多守旧?”
林潇砚机智应答:“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绝不会谈恋爱!”
下一步就是找老爹,有正义盟的大佬在,就不信这蛇精病还会缠着自己!
殷惜墨果然还没有玩够,双眸弯弯,娇嗔道:“砚哥怎会如此严苛。”
来往之间,林潇砚已然恢复了镇定,他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说:“这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也好。”殷惜墨缠缠绵绵地牵住林潇砚的手,林潇砚掌心冰冷,他反倒热乎了起来。
有殷惜墨在,林潇砚最大的危机守在身边,这么一对比,竟然显得百威山也不那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