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紫色雷霆缠绕的通天塔入口，只刹那之间，段凌天就觉得一股庞大的吸力席卷自身，眼前一黑一亮之间，他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白茫茫的空间里面，入眼尽是白雾，看不透周边的一切。

他下意识神识展开……

“嗯？”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段凌天暗自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由衷的忌惮之色。

他发现，他的神识对应的灵魂境界，竟然跌落到了上位神尊境。

说起来，他成就至强者时间不久，对於上位神尊境的神识还是非常熟悉的。

“我的力量……”

与此同时，段凌天感应了一下体内的力量，一并发现，自己的力量，那已经不再是第七阶的至强神力，而只是上位神尊的力量！

这一刻的他，更仿佛变回了过去的那个上位神尊！

不过，这白雾茫茫的空间之内，他心意一动之间，却还是可以沟通大圆满的空间法则，以及小圆满之境的时间法则、生命法则，甚至其余法则，便是剑道的造诣也都还在，没有削减半分。

一如天道文字先前公示的时候，所叙述的一般。

“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压制我的灵魂境界和一身力量……天道的手段，当真是神鬼莫测！”

这一刻，段凌天深刻的见识到了天道的可怕，恐怕绝不止历史隔断前的那位无空老人所想的那样，在至强第九阶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就足以和天道比肩，更别说是力压天道，不再受天道限制。

他继承了无空老人的完整记忆，自然知道，无空老人虽然知道‘天道’的存在，但却对天道的认知有限，之所以觉得至强第九阶以上，就能与天道比肩，还是因为历史隔断前的那一场‘末世灾劫’！

在那一场灾劫中，强如无空老人这样的至强第九阶强者，也难以逃脱，只能留下一缕残魂，躲进归墟之地，这才能顺利地将自己的记忆、自己的传承给传下去。

甚至於，在他得到无空老人的记忆之前，无空老人的残魂已经在岁月长河中摇摇欲坠，一如即将油尽灯枯的火光，随时可能湮灭。

天道，绝对不是无空老人认知中的那么简单。

“嗯？”

正当段凌天还在思索之际，他的耳边，适时的传来了一道不蕴含任何情绪，漠然无比的声音：

“第一次进入此地之人，一刻锺内，说出你想要观摩的一种法则和一种天地四道，你即将闯关的关卡，也将与那一种法则和那一种天地四道有关……”

“闯关闯到尽头，不管是你无力继续往下闯，还是你自己不想往下闯，可以提前说一声‘停止闯关’，到时关卡自消！”

“闯关的关数，决定了你能够观摩到的历史隔断前强者所留法则、天地四道的数量，以及质量。”

“待你下一次进来，可直接享受先前闯关得到的‘待遇’，若想继续闯后面的关卡，说一声‘继续闯关’即可……”

“若要更换法则和天地四道，则需要重新闯关……”

……

不用猜，段凌天也能想到，这声音肯定是天道搞出来的，所有走进通天塔新入口，进入自己的专属历练、试炼空间的人，肯定都能够听到这讲述通天塔新功能‘规则’的声音。

介绍不多，简洁易懂。

很快，段凌天朗声开口，“时间法则，吞噬之道。”

空间法则，他已踏入大圆满之境，无需提升，倒是时间法则，在他踏入至强之境以后，发现参悟起来，确实是比过去艰难了许多，甚至难了不止十倍！

这也难怪那么多人在法则大圆满之前，都不愿踏入至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