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第二日,三千弟子聚集北山,站在仙尊闭关二十年修炼的洞口候着,这阵势实在是大,而因为此处场地不够,站不下的一部分人都御剑站在空中拍成一列列。
站在洞口最前头是三位师尊,分别是墨渐寒、钦无月、闲子期三人,此三人正是仙尊百里辞的徒儿。
花折樾站在前三排,也在独孤丝萝的身后,候了一上午仍旧没有动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赤焱那只信鸟又来了。
钦无月一个侧头狠厉的目光盯着朝花折樾飞过来的鸾鸟,伸手一个术法十分粗暴地将它抓了过去,鸾鸟随即吐出一张纸条和一朵纯白的栀子花。
花折樾嘴角微微抽搐:“……………”
然而,嘴角还没抽完,钦无月已然冷冷叫了一声:“花折樾。”
花折樾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生无可恋出了列拱手朝钦无月行礼:“师父,徒儿在。”
钦无月浅色的眸子犹如冰窟:“你和赤焱,究竟什么关系?”
花折樾依旧保持弯腰拱手的姿态,被几千道目光盯着如座针毡。
他和赤焱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赤焱在追他而已,他并没有答应,于是回道:“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钦无月微怒,左手拿的那张纸条忽然化作齑粉消散,“如此恶俗的儿女之事,你竟说没关系。”
她语气已不仅仅是危险,还带着浅淡不易察觉的杀气。
花折樾百口难辩,依照以前对父母越是辩解打的越凶的经验来看,花折樾想他还是服软比较好:“师父教诲的是。”
“子期,忘情水。”钦无月冷冷看着花折樾,却是朝一侧的闲子期伸出手。
花折樾压根就未曾对赤焱动过情,若说忘情水真有效,倒是把那几个前任忘了也好,可花折樾低了半天头,也不见忘情水递过来。
只听得钦无月微微不耐烦又道了一句:“子期。”
闲子期这才微笑着理睬她:“师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殿内的忘情水不是早已被某人给喝完了么。”
此话一出,大家议论纷纷,开始猜测那喝光了忘情水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