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樾待走到一处岗哨,那儿正有人派发早饭,大家都排队领了一个馒头,边吃边去去城门口列队。
轮到花折樾时,发馒头的士兵看了他一眼,把正递给他的馒头拿了回来掰成两半,一半塞自己嘴里吃着,一半给花折樾。
花折樾不悦地看了得意勾唇的士兵一眼,接过了馒头边走边啃,不与之计较。
来到城门口,花折樾跟着众人把背着的被子放上的运送的板车上,随之入队列队,其他人早就有自己的位置,花折樾只好站在最末尾一个,脸上包着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因而也格外明显,惹得身旁的人多看了他几眼,都新奇得很。
花折樾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皱着眉等了半柱香才看到远处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策战马奔来,花折樾仔细看了看,见前面的那人是独孤锦。
单看独孤锦神色和目光似乎是恢复正常,已经摆脱了蓝玉的傀儡术。
怪不得自己能够从暗牢里出来,原来只是因为独孤锦脱离傀儡术忘记被操纵之时所有的事,又因要离开箐州,才放了半死不活的他出来一并去守边疆。
不过奇怪的是,陪同他寸步不离的顺六怎么不见了人影?
此处大约六七百人,城门一开,就浩浩荡荡往东南方向而去。
中午也是一个馒头了事,直到晚上才安营扎寨休息,太还没黑,火红的云霞挂在西边的山头,花折樾扎好营帐,正安安分分地铺着自己的被子,忽然就有一个人从后面踢了他一脚。
踢得花折樾一个列跌,一转过身就见一个不认识的壮汉气势汹汹道:“竟敢挡着老子路,真活不耐烦!”
花折樾拍了拍踢到之处的灰尘,让开了路继续把被子铺好。
那人见花折樾不怒不怨,自己方才犹如一巴掌打棉花上了,顿然火气更加大了,又一脚把花折樾铺好的被子踢皱成一团。
花折樾正低着身子捻着被子一角收拾,看见自己被子成了那样,猛地侧目看他,目光凶狠质问:“路已经让了,为什么还踢我被子?”
见花折樾搭理了他,壮汉这才感觉打到了实处,更高亢了:“老子不高兴,踢你被子怎么了!”
花折樾冷漠地直起身子:“若不是看在今后咱们是战友的份上,你现在已经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求饶。”
“呸!你这无脸怪还嚣张?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
那人说完,冲过去重重挥去一拳,花折樾躲过之时顺一脚将他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