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只觉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格外可恶,肢体接触的地方更是热地让人心悸。 而白郁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得寸进尺——直接将爪子伸到了她胸前。
忍无可忍,黎玥正要开口怒喝,却忽然感觉胸口一凉,随即一阵针紮一般的刺痛传来。
“你干了什么?!”她又惊又怒,刚才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破胸口,钻入了心脏。
“不用担心,就是一只可爱的小东西而已。 ”白郁笑道,神情却逐渐正经起来,“在南疆雾海,有一种稀有地树木,花、叶均是成对儿而生,成对儿而落,瞬息不差,所以有个别名叫做心心相印,而这种树上成长着一种金色的小虫,也是成双成对的。”
黎玥心神一颤,她在书里看过,千年之前,南疆曾有一位极擅长炼蛊的女子,捕捉这种树上成对的小虫,炼制成一种神奇的蛊。 母蛊所寄体地人,时刻能够察觉子蛊的想法。 这个女子为了保证爱人的忠诚,偷偷对她即将远离的爱人下了蛊,可惜那男子还是在外面移情别恋了。 百般手段都无法挽回,万念俱灰之下,在那名男子成亲前夜,女子催动蛊虫,咬破了他的心脏,自己却也随后死在那男子的亲友们报仇的刀下。 之后这种蛊虫便被人称之为相思蛊,却早已经失传千余年了,想不到白郁手里竟然会有!
“所以说啊,从今之后,你我即便是分隔两地,也是心心相印,至死不渝了。 ”白郁一边执起黎玥的手,调笑道。
黎玥只觉心口一阵剧痛,随即痛疼又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谈笑自若的白郁,明白他是在警告他。 没错!以后只要她一动出卖他的念头,他马上就会知道,催动相思蛊咬破她地心脏只是瞬间地事儿。
她没法揭破他的秘密了,以任何手段,哪怕她不要命了。 黎玥咬牙切齿地瞪了他片刻,忽然问道:“那天杀害那三个人地是你吧?”
白郁略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缓声道,“是我又如何?”
“那天和岳冉在瀑布边密谈的人也是你?”
“是我又如何?”白郁依然答得云淡风轻,
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黎玥忽然感觉心里一疼,无法压抑的沉滞感涌上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是真的把白郁当朋友来看待的。 还记得来到天源宗的第一天,似乎只是一个短暂的清晨,两人就熟稔地像是旧日的朋友般。 出众的相貌,爽朗的举止,不拘小节的个性,都让人不自觉地亲近。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会有这么一天。
心脏隐隐发痛,是蛊虫在啃噬,还是因为眼前之人的冷酷?
也许,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就是这种感觉。
见她忽然面色不善,白郁心中微微有些忐忑,问道:“怎么了?”一句话出口才发现自己问地很蠢。
黎玥也懒得理会,直接道:“完事了没,完事了就立刻滚下来!”说完之后却也发现很不妥当。
白郁却并未趁机调笑,翻身轻巧地跃下,然后扶起黎玥,替她解开了禁锢。
恢复了行动能力,黎玥跳下床,对白郁看都不看一眼,径自来到桌底下,翻出里面的昏成一团的预备粮和五寸钉。
过了半响,两只小东西才逐渐清醒过来,“怎么了?咦?你回来了啊。 ”五寸钉迷糊地问道。
黎玥立刻明白,刚才白郁那一击必定动了手脚,这两只小东西都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转头望去,白郁已经不见了,只剩屏风后面的厚重帷幕还在轻轻颤动。
他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而自己应该怎么办呢?黎玥迷茫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