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需要借助神兵利刃才能通过,何以让众位前辈信服。 ”谢东仪坦然道。
“也罢。 ”明白他的骄傲,谢婉收回宝剑。 两人交谈几句,谢东仪随即告辞而去。
谢婉的视线遂转到黎玥身上,笑道:“沧溟剑回来得正好,你佩上吧。 ”
“不必了,我用不到的,还是姑姑留着吧。 ”黎玥条件反射地推辞道,已经占据了身体,如果连人家的贴身宝剑一起据为己有,任黎玥多么厚的脸皮也要感觉心虚了。
“我留着它做什么?”谢婉好笑地说道,“你地剑冲早要拿回去,身边没有东西防身怎么行。 ”
黎玥无奈,只得伸手接过,配在腰间。
看着黎玥的动作,谢婉忽然开口道:“这把沧溟剑是谢家的不世神兵之一,本是非谢家子弟不得动用的,你可知道,却为何会传给外姓的你?”语气中有些期待,也有些怅惘。
黎玥一愣,立刻紧张起来,她最担心的就是谢婉拉着她话家常了,这是容易出纰漏的考验,好在谢婉为人爽利寡言,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从未提起过谢家往事,才让她平平安安混到现在,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呢?
紧张之下,黎玥只得以沉默来应多,好在谢婉并不需要她回答,径自讲了下去:“谢贺两家本是世交,你父亲早亡,跟随母亲从小在谢家长大,大哥他们看待你与谢家亲生女儿无异。 当年将沧溟剑传给你,却非是为情,而是为了你的资质。 以纯阴之体,却秉承至阳至纯的灵气属性,这般天赋禀异者,千百年难得一见。 唯有这样地资质,方能将沧溟剑地威力发挥到极致。 如同数百年前沧溟剑的上一任主人一样。 说起来,沧溟剑已经几百年未曾遇到能够使用它地人了。 ”
数百年前?黎玥条件反射地想到那位三百年前的前辈,但随即又想到,沧溟剑质属阴寒,必须是女子才能使用,那位三百年前的前辈可是实实在在的男性啊。
见黎玥面上隐有不解之色,谢婉叹了一口气,道:“也难怪你不知道,都是三四百年前的旧事了,沧溟剑的上一任主人,是我们谢家当时族长的爱女,虽是女儿身,却武功术法无一不登峰造极,天资卓绝,当世无双。 ”
“可偏偏……”说到这里,谢婉神情中透出一丝冷意,并未继续说下去,反而叹道:“这世间的妖魔最可恨之处,尚不是他们生性残酷杀戮,而在於魅惑人心,亵渎天道,常害得一些涉世未深的人败德沦丧,身败名裂。 ”
这是什么意思?沧溟剑的上一任主人曾经……黎玥前世好歹也看过无数言情玄幻小说,对某些敏感桥段充满了狗血的想象力。 那位前辈应该是在某魅惑人心的妖魔手里吃了亏吧?甚至身败名裂……
没等黎玥开口询问,谢婉已转了话题:“罢了,这些陈年往事不必再提。 如今你不仅有沧溟剑,更身带凤凰木,只要勤勉不息,将来成就必定远胜於前人,也不枉费我谢家沧溟剑斩妖除魔之盛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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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学习结束,回到寝舍里,黎玥首先将沧溟剑高高挂起,这种神器留着镇宅好了,贴身佩戴总觉得别扭。 而且就凭她那点儿三脚猫的剑法,沧溟剑在手也发挥不出多少威力来。
不过,自己好像确实应该找点儿东西防身才行。 身边潜伏着这么多危险分子,又要为寻回身体而奋斗,手中没有点儿实力怎么行呢?
影虚镜!
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这个陪伴她经历过数次冒险的老伙伴了。
上次被白郁发现身份,她撒谎说影虚镜是借来的,白郁自然不会扣留。 到手之后,黎玥趁他不在,将影虚镜重新藏了起来。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取出来不就行了吗?黎玥心头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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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在即,压力倍增,众弟子越发努力修行。 贺丹妍最擅长的术法和剑法,恰好都是黎玥的弱项,而她擅长的丹药也绝对不能显lou。 於是,在这个全体应天阁弟子最繁忙的时候,黎玥索性称病在家,成了最轻松的一个。
安小惠和白郁都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整个寝舍区都没有几个人,黎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熟悉的陈设逐一映入眼帘,黎玥只觉心头一黯。
什么时候才能够再一次光明正大地躺在属於自己的床上呢?黎玥坐在床头,抚摸着被褥,黯然想着。
扫视四周,很快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离开这么久,屋子里不仅被褥折叠整齐,整个室内都一尘不染,似乎是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
谁这么好心?黎玥xian开床帘,暗暗纳闷,难道是白郁?不对,这家伙可不像是会干家务的人,而且也不会这么无聊吧。 一边想着,黎玥爬到**弯下腰,影虚镜被她藏在床内的暗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