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妹妹”这个词上加重了几分,白郁额头青筋抽搐,“这个要来干什么?”
“别生气了嘛。后面还有花车游行呢。按照规则,你总得戴着这个参加啊。”我笑眯眯地道。
白郁瞬间转过头来,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什么?”
终於踩疼狐狸尾巴了,怒火铺天盖地而来,我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喂,你不去不行啊。总不能领头的都不见了吧。”
“我不管,要么你去,要么随便找个人去好了。”白郁压低了声音,一副要抓狂的表情。
“这个……好吧。”不想再刺激他了,我暂退一步。
他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袖子。“反正先把衣服换过来再说。”说着便拖着我往人群外走去。
七拐八折,终於到了一处无人注意的后巷。
我先进了巷子里,正要准备拖下外衣,忽然,一道锐利的风声传来。
我一惊,直觉地向旁边闪避,然而刚才的比武已经让我气空力尽,内力所剩无几,竟然闪避不及,后脑一阵剧痛,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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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瞬间,头痛欲裂,脑海中仿佛填塞着层层迷雾,难以思考。全身更是酸痛不已,像是从早到晚不停地练功打斗,一直没有停歇。
对了,我确实参加了比武,还连接打足了三十场呢。
然后……
瞬间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被袭击了!堂堂的魔界公主,竟然在自己境内的节日祭典上被人敲晕了过去。是谁动的手?!
强压下起身的冲动,我静心倾听四周的动静。
确定没有任何呼吸和声响,我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突兀参差的褐色石壁,这里是一处山洞。而我正躺地上。想要翻身,却觉手脚僵硬麻木,显然是被人制住了。低头看了看拷在手脚上的金色光圈,我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侧躺着,只能看到山洞里层,连这里有多大都无法判断。积蓄了片刻力气,我一鼓作气,终於翻过身来,立刻发现白郁就躺在我身后。
我连忙凑近了查看,他呼吸虽然若有若无,但心跳总算正常。
总算放下一件心事,但随即又提起另一件来。若是没见到白郁,我还会猜测是贪图财物的小毛贼,但白郁也在这里。就说明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贼能办到的。比武之后,我几乎气空力尽,但白郁的修为与我在伯仲之间,也被擒到了这里,显然那人的武功还在我们之上。
袭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的衣物佩饰都还在,袭击者不像是冲着这些来的,要说丢了什么,也就是原本被我塞进衣袖的那颗棱光砂不见了。不会是冲着这个来的吧?难道,是被我打败的那些人之中的某个故意报复?或者……直接冲着我们的真实身份来的?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我心里一沉,也许是我们把舜城想象地太过安宁了,连最基本的警惕都忘记了。
正在纠结着,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我连忙翻过身,恢复醒来时的姿势,闭上眼睛,压抑住呼吸,装作依然昏迷不醒的样子。
片刻,一道身影阻拦了洞口的光线,阴影投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