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梁趴在地上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腰都要被踩断了,呻吟道:“郝、郝师兄你个混蛋!小师弟……快拉我起来,姑娘……我才是你这次的相亲对象啊!”
一旁,小师弟看了看眼前绝色倾城的白衣女子,又看了看向他求救的“楚楚可怜”的文师兄,大脑在经过了长达零点五秒的思考后,果断将思考权移交给了下半身,而后当机立断,一脚踩在文师兄的肩膀上,双手捋起自己额前的碎发,轻呼了一口气,目光迷离,脸上带着狂放不羁的笑容,幽幽开口道:“看来瞒不住了,其实我才是姑娘你这次相亲的对象。”
“你们两个……见色忘友的叛徒!”文武梁险些气到吐血,拚命挣扎,奈何郝师兄修为高深,一只脚丫子重如泰山,压得他反抗不能,比五指山下的孙猴子还要憋屈,后肩上还有一个小师弟的脚底板在不停摩抆着,虽然力道远不如郝帅师兄,但是恶心人的程度却是半点不少,甚至犹有过之。
郝帅扭头看了小师弟一眼,笑着按住腰间的长剑,露出一口整洁的大白牙,阴阳怪气地问道:“小师弟呀,你说到底是谁来相亲的呢?”
小师弟毛骨悚然,咽了一口唾沫,整个人瞬间怂成一团,苦笑道:“郝师兄,是郝师兄的相亲。”
“真乖!”郝帅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师弟的脑袋,而后脑袋往身后一偏,眼中的威胁不加掩饰。
小师弟顿时心神领会,拽着文师兄的裤腿将他拖了出去,离开时还顺手带上了房门,由此可见其求生欲望是何等的强烈。
不错,是个当小弟的好苗子!
郝帅师兄对小师弟的表现很满意,於是心情大好,三两步走到白衣女子身前,气势汹汹地把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而后抬手就是一个壁咚拍在墙面上,整块墙壁瞬间裂纹密布,把刚刚还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子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被郝帅顺势牵起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唇边轻轻一吻,旋即将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言语暧昧地道:“姑娘,我对你一见锺情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白衣女子嘴唇哆嗦,颤声道:“君、君……君华!”
嗯?君华?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来着?
药宗……
君华……
郝帅神色僵硬。
一定是同名同姓!嗯,没错,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男孩子?
如此想着,郝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的胸脯,嗯,小荷才露尖尖角,还好还好,多少还是有点料的,可以确定不是男人了,只要不是男人,管她叫什么名字……
“不要盯着人家看啦!臭流氓!”白衣女子面色绯红,双手捂住胸口,有些恼羞成怒地踩了一脚郝帅的靴子,娇嗔道:“那是我的炼丹炉啦!才没有你想看的那种东西!”
“噗——”郝帅以手捂胸,当场吐血。
“咱先不说你的性别问题……”郝帅抬起袖子抆了抆嘴,咆哮道:“为什么你会拿炼丹炉当胸垫啊?还有为什么都垫了炼丹炉了规模还这么小啊?”
“因为是迷你型的炼丹炉啊……”君华一脸委屈地将手掌伸进自己的衣襟里,摸出两块半圆形的带着鼎足的古铜色金属块,将之合在一起,果然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迷你炼丹炉。
“呐呐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的小丹炉?”
君华双手捧着自己的本命丹炉,笑容灿烂,一脸炫耀似的表情,看得郝帅差点当场呼吸停止,强行运转行剑诀外加剑气折才勉强续了一条狗命,当下面色发白,脚步虚浮,一脸的生无可恋。
剑宗外宗苏幕遮,药宗内门君华,一个让天下第一练气境闻风丧胆,一个让天下第一分神境当场自闭,不得不说,都是人才。
包间门外,还在给文师兄捏胳膊捶腿的小师弟尚不知晓屋内发生的状况,文师兄更是揉着老腰骂骂咧咧,一脸菜色地问候了郝帅祖宗十八代,殊不知两人身后罪魁祸首的黑衣小道士,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尤为精彩。
哼哼,师弟,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你大师兄始终是你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