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场面十分焦灼,两位化海境的怪胎已经打出金丹修士才能打出来的可怕动静,战火弥漫了半个盆地,地面都被掀了个遍……开大了!徐坤开大了!观众老爷们——胜负即将分晓!成败在此一举!”
太虚山巅,某闲得蛋疼的剑宗长老正开着狮子吼滔滔不绝地解说着个人赛的赛况,从头到尾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尽管城内嘘声一片,也无法遏制他满腔的激情与热血,用某人自己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名职业解说的操守,虽千万人喷吾往矣。
格外膨胀,而且不要脸,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总之——不愧是芦苇长老,轻易就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与此同时,碧落城内,天然居楼,中年富家翁与一名青衣读书人相对而坐,两人身前是一壶煮好的青茶。
“这是什么垃圾解说?他西门芦苇就这么闲得蛋疼?”中年男人手里把玩着一串念珠, 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想要隔绝窗外那聒噪恼人的噪音,又担心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以至於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整个人心情极差,恨不得当场拎块板砖把山巅那位大嘴巴子脸都给拍烂。
如果不是顾及主上的计划,他还真就这么做了,同为飞升境修士,谁也不怵谁,真要交手了,他西门芦苇未必是自己这个新晋鬼修的对手。
天下风流十斗,凭什么全给剑宗这帮子脑残占去了?
我等鬼修不要面子的吗?
“哦?”
青衣男子轻挑眉梢,以食指轻轻叩响茶几,笑道:“难道你就没发现,在他的这番插科打诨之下,整个碧落城内,即便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没有因为魔族出现在修真大会现场,而有半点恐慌吗?”
中年男人悚然一惊,目露精光。
“你说他是故意的?”
“剑宗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多蠢货,能够爬上山巅的,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多傻子。”
中年男人沉默半晌,又问道:“会不会有埋伏?”
“会,而且只会很多,很多。”
“那我们怎么办?”
“静等就好。”
青衣男子站起身,点指窗外,笑问道:“你以为这是正邪两道的大道之争?”
中年男人愕然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青衣男子摇了摇,凭窗而立,喃喃道:“不过是某个存在的天人之争罢了。”